“龍禪寺住持掌門金師見過赤鬆道友!”
身為修煉世界最頂尖的一類人,不僅僅是因為身份,更因為實力。而眼下就是常人眼裏頂尖的人物也不得不向來人問好,哪怕前一刻他們還想要聯手殺死來人的門人徒弟。
但來人的身份地位同樣不差於他們,而且實力也很強,比他們還要強。所以他們必須行禮,來人是獨孤木的老師,也是巴蜀劍山的掌門,更是大6九州除去一些不出世的老前輩老修士之外的公認的最強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一向喜怒無常,也就是脾氣不好,而恰巧的他們兩個人聯手將來人的親傳弟子差點殺死,被他撞了個正著。
所以他們很害怕,但無論如何也是要向對方打招呼的。這是禮節,更是一種試探。
那人跳下流火一般的飛劍,這劍屬火,來曆卻普通。相傳是一株大荒常見的赤火鬆木雕刻而成的,劍往往都是金鐵或是其他堅硬柔韌的物質經曆千錘百煉鑄造而成的,大荒兵器譜種前百名幾乎都是如此。但唯獨有一把劍例外,它並非絕世名劍,也並非有什麼特殊的來曆,但它卻成了排名前三的神兵武器。
因為它是那人的手中武器,這就足夠了。
這把劍因為普通所以本沒有名字,但卻因為是那人的劍,所以被修煉界的人被稱為赤鬆劍!因為那人的名字便叫做赤鬆子,據是當年在一株赤鬆下得道,而他手中的那把劍便是那顆赤鬆的樹心所雕刻的,因為是木頭,是極為普通的木頭所以是雕刻,而不是鑄造。
但這把平凡的木劍卻憑借著握它的人而揚名整個九州修煉界,甚至是排進了整個大荒百位神兵武器的前三,所以它又不凡,因為握住它的人不凡,所以它也不會平凡。
“赤……赤鬆子,你待如何?”金師臉色難看,雖然麵對著這個聞名整個九州的傳人物,但卻也是龍禪寺的住持掌門,所以並沒有太過失態。當然也可能隻是聽聞傳,而並沒有親眼見過赤鬆子出手,所以他表現得很符合一派掌門的風範。
而廣陵真人隻是看著,看著那踏劍而來的傳奇人物一言不,來到獨孤木那個單薄少年身邊,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同樣是沉默,除了最開始那驚雷一般的暴喝聲之外,來人竟一直沉默,麵無表情,拍打著獨孤木身上的灰塵也就像是在做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憤怒。廣陵真人與金師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的神態模樣,因為性命往往比麵子重要的多,他們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壓抑感覺。
然後沒有劍光亮起,也沒有任何劍風,隻是巷上空和大地卻在同時響起了“哢嚓”聲音,那聲音宛如金鐵交擊,更像是鐵劍在摩擦劍鞘,一把劍即將出鞘,這瞬間長空似乎裂了開來,大地在一聲聲悶響中下落了數寸,此時劍依舊未出鞘,但卻有股冰冷蔓延,瞬間仿佛從夏季又變回了寒冬。
“怎樣?你們想要毀我的人,奪我的劍,卻問我怎樣?”本該是磁性好聽的聲音,這時候卻如同寒冬冷風,刺骨凜冽。
“怎樣?當然是要殺人!”
話落,所有人一窒。
敲門聲恍若魔咒響起,秦安看著門外身影一高一矮,高的偏後站著,而敲門的似是那個稍矮一些的人,但她始終都沒有作聲,因為這個時候來的不會是朋友,因為朋友不會如此禮貌的敲門,既然不是朋友那就隻能是敵人了。
想到這裏,她將秦凡拉到自己的身後,身子側在一旁的石柱上,每一下似乎費勁了全身力氣,實際上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還手之力,甚至動一下都要全身劇痛好久,但她是唯一一個能動作的,所以她必須動,然後整了整理破爛的衣衫,真的像是個主人迎接客人一般,開口道:“進來吧!”
總是要叫出這話的,所以她很平靜。隨著她的話落,一聲“嘎吱”門響,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正站在破門口靜靜地看向她,似是等待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