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凶—手!”國師一字一頓,臉色陰沉的嚇人,手指著秦凡一副義憤填膺氣憤極了的樣子,手中長劍“倉”的一聲,霍然出了劍鞘。
這聲音像是個信號一般,隨著這刺耳尖銳的聲音落下,原本黑暗安靜的九華山周遭立刻站出無數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放眼望去竟是密密麻麻粗略一數也有萬餘眾,他們手持刀槍長劍等武器,在數十個身穿“荒”字黑衣的侍衛帶領下,竟將秦凡包圍的密密麻麻,水泄不通,隻留有方圓幾米的空隙。
見到這陣仗,秦凡臉上終於變了顏色,仿佛明白了什麼,卻依舊不願相信,強笑道:“國師大人在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是凶手,是不是弄錯了?”
雖這般著,但他不住顫抖著的雙手卻怎麼也無法控製,他知道這是憤怒,是暴虐,是怨恨,但他卻還是生生壓製了下來,想到周遭這些精英士兵,以及居廟堂之高位的國師,依舊辯解道:“定然是弄錯了,我秦家村不也是被滅了麼!”
秦凡一愣,隨即變色,因為那二個字正是“捕”字,這兩個人秦凡也認識,正是當日他心神恍惚間憤怒拋出石塊,以為砸死的兩個捕快,想不到今日卻在這九華山上再度見了麵。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兩個捕快今日竟就這麼站在他的眼前,指認他便是那個傳聞中的殺人狂魔,那個所過之處寸草不留的殺人狂魔,那個同樣也是自己痛恨無比毀滅了自己全家全村的妖怪。
“你們,你們胡!”終於他再也無法忍耐,全身氣的直抖,看著那兩個捕快嘿嘿直笑,指著他言他便是自己追尋了許久的白妖魔。
“嘿嘿,還裝啥?我們兄弟三個原本感情極好的,那一****不僅殺了我兄弟,生吞血肉竟還要我那可憐兄弟的婆娘,真是妖魔,妖魔呀!”罷,還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害怕不已的慌亂模樣。
“是啊!是啊!”這時候另一個捕快也趕緊應和著,一一著秦凡這怪物的罪狀。
“胡的,你們都是胡的,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般事情,甚至連自己的親人,母親也不放過。”秦凡指著那兩個捕快,大聲嗬斥道:“你們怎麼能夠這般無恥,誣陷我!”
“什麼誣陷你,你有什麼證據麼?我們可是人證!”
“哼!裝什麼,你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妖怪!”
“你是怪物!是怪物……”
那兩個捕快,聞言反駁大聲喝罵著,當罵到“怪物”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也不禁身子顫抖著,向著周遭無數侍衛軍隊前靠了靠,似乎這樣才有些膽氣。
就在兩邊人吵的凶鬧無比的時候,那國師又站了出來,拍了拍手看著秦凡又道:“精彩,真是想不到令人聞名色變的怪物竟然還這般會裝蒜。也罷,就讓你心服口服。”
這個時候,又有兩人從軍隊中有了出來,一個是中年人灰色袍子的掌櫃的,一個是青色衣衫的跑堂廝,見到這熟悉的兩人,秦凡的心神忽的一跳,這二人正是當初帶著一夥惡捕快來捉捕自己和伏陵的一夥人,對於那個倔強固執的店二他印象深刻。
正驚疑不定間,卻見那掌櫃的一副諂媚模樣來到國師身前,笑著詢問著什麼,隨即跳到秦凡身前,雖然努力做出一副正義模樣卻依舊顯得滑稽可笑,但聲音卻足夠令周遭所有人聽的清楚。
“沒錯,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我們都是受害者啊!”著,竟跪倒在了那國師的腳下,抱住了國師的大腿哭聲陣陣。隻是卻不見有眼淚落下來,倒是鼻涕一把接著一把,那國師也十分嫌惡的踹了他一腳,將一臉諂媚的中年掌櫃的踹出去老遠,隨即拍了拍衣袍,嫌惡的看了一眼像個肥豬似的翻滾了不知多遠出去的掌櫃的,再度將目光看向那一直未曾話的店二。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道:“沒……沒錯,正是他,我們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