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宗人府領三十大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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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梅園。

之前在不知不覺中,淩音已從花樹小道上拐進了梅園的入口。卻不想,竟是在園中遇到了皇後一行人。

見著前方緩緩而來的皇後許秀瑜與皇貴妃韓憶柳,她忙俯身跪下朝了二人行禮。

微微抬眸,淩音瞥了眼許秀瑜身後不遠處隨行的儀仗。此刻,司元絮正攙扶在許秀瑜旁邊,可目光卻是落在她的身上窀。

從這女子眸中,不難看出那滿眼的驚疑之色。

以淩音所在的角度,她見司元絮輕轉眼眸,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隨在韓憶柳身旁的容傾,而這女子的眼中,竟是蘊著一抹失落的黯淡妲。

心中生了絲疑惑,可淩音卻又說不上為什麼。眼下,皇後沒有發話,她也隻能一直這樣跪著。

在容禎的一番請安過後,許秀瑜率先輕笑著開了口,“方才在路上,本宮還在和大夥說,這恒王.剛從封地回來,怎麼連你皇貴妃娘娘生辰宴的凳子都沒坐熱,就又不知到哪裏去了。”

眉眼一彎,許秀瑜將目光輕投向容禎,卻見他正隨手將女子的發簪收入了衣袖中。

轉眸看向一旁的韓憶柳,她訝然道:“就連靜妃都不知道他的去處,原來是到這梅園中來了。”

“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若被你父皇撞見,恐怕又要一頓責罰。”

皇後許秀瑜出生文儒世家,父親許聰曾是北曜國的丞相,雖然皇後此番話語說得隱晦,但卻句句帶刺。

此刻,淩音又怎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意。

容禎手上拿著她的發簪,便是說方才在雪地撿拾到,想必也無人會信,因為她正身披他的鬥篷。

更何況,她身上的裙袍早已被容修撕開了好幾處。她不敢想象,若是被人發現,又會生出怎樣的風波。

瞥了眼前方眾人,容禎微微踏出一步,開口道:“皇後娘娘提醒的是,是兒臣一時疏忽了。”

“兒臣隻是見這梅園中的梅花開得極好,便忍不住進來觀賞一番,正巧遇見了淩姑娘。”

唇角凝出一抹極淺的弧度,他繼續道:“兒臣見這梅園中彙聚了數十種梅花,便生了興致,拉著淩姑娘給兒臣講解。”

“沒想到,兒臣與她聊得頗為投緣,忘了時辰。”

聽完他的言語,淩音心中一震。沒想到,容禎竟會替她隱瞞實情,甚至還編造了一套說辭唬弄皇後。

隻是,皇後會相信他的說辭嗎?

想到這裏,她雙手緊緊的攥了攥披在身上的鬥篷。鼻息間,正有從鬥篷上傾散而出的淡淡煙草香氣以及薄薄的烈酒味道。

就似有所期待一般,淩音微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容傾。此刻,他的目光沉了絲銳利,而他身旁的韓憶柳,則是一副心有為難的蹙眉模樣。

眼瞳輕輕一轉,淩音將眸光落向了皇後許秀瑜。隻見她眼角帶笑的審視著自己,以玩味的口吻,感歎道:“原來如此,恒王真是好興致。”

“不過,本宮既身為後宮之首,那麼有規矩就不可違逆。入夜之後便有宮禁,若是沒有皇上與本宮的旨意,不得隨意進入梅園行走。”

言語間,她看向一旁的韓憶柳,繼續道:“想必宮中的規矩,皇貴妃應是最為清楚。”

淡淡一笑,韓憶柳迎向了她的目光,“正如皇後娘娘所言,臣妾聆聽訓導。”

看著身旁女子溫婉謙遜的模樣,許秀瑜輕笑道:“訓導可不敢,妹妹乃是皇上的心頭肉,溫秀賢淑,知曉大義,這說什麼做什麼在皇上眼裏都是對的。”

“可這有些事啊,是對是錯,隻有這祖上定下的規矩說了算。”

輕撫上司元絮的手,她微有思量的開口道:“絮兒,依你所見,恒王與淩音二人應當如何處置才好?”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皆聚向了司元絮,這個皇後最疼愛的義女。

現下,任誰都看得出來,皇後想趁此機會滅滅皇貴妃的威風。更何況,自皇貴妃入宮以來,皇上便夜夜留宿在昭和宮,已是弄得整個後宮怨聲載道。

如今,妃嬪們都指望著皇後能勸勸皇上,教訓教訓皇貴妃。

斂了目光,司元絮看向審視著自己的許秀瑜,淡淡道:“依絮兒所見,宮禁乃是祖製,斷不可違。”

“但恒王自小離開皇宮前往封地,近日才回,有些不熟悉宮中的製度倒也情有可原。”

不著痕跡的瞥了眼淩音,她繼續道:“可淩姑娘自小便在盛京長大,經常進出皇宮,對宮規必是早已熟知。”

“今日之事,雖是恒王提議,但淩姑娘卻沒有及時提醒,才使二人在這梅園待了許久。若論起來,淩姑娘則是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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