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消失的守宮砂(1 / 3)

此時,容傾卻無任何言語,而是一反常態的不如最初那般急切,竟放開了鉗製淩音的力道,將大掌環上了她纖細的腰身。

看向這個眉眼淡淡的男人,淩音調笑道:“我怎麼忘了,你可是寧王,身邊從不乏美人相伴,女人想必是多如繁星。”

聽她音略帶譏諷的話語,容傾卻也並不生氣,而是緊了緊扣在她腰間的力道項。

見她因疼痛而微微擰起眉頭的模樣,他頗為滿意。似乎也是在借此告訴淩音,他有的是辦法來整治她。

憤恨的掙紮著想要起身,淩音卻發現那擒在她腰間的力道,竟是將她桎梏得無法動彈分毫。

咬牙扭捏著身子,她卻聽得容傾微歎道:“沒想到你的身子還挺有料的,該大的地方也不小。”

轉眸看向仍舊淡然無緒的容傾,淩音見他淺淺打量的目光,就仿若是在品評一件玉器或是一副字畫。

薄長的眼緩緩一挑,容傾瞥向她,唇角還噙著淡淡的笑意,竟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現在的他,哪裏還有二人初識時那清冷淡漠,甚至是他下令對依蘭行刑時,那殘酷決絕的模樣瘙?

此刻,淩音的身子雖是不得動彈,但那無敵凜凜的鐵頭功可是作為她的最後一記殺招,保留至今。

腦子一熱,她便是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腦袋撞向了容傾。哪知道,她竟是被這男人反彈了回去,後腦還直直的磕向了床榻。

可下一秒,卻沒有她預料中的疼痛,而是撞到一抹柔軟的東西上。待她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原來這男人竟是用手托起了她的後腦。

當她再度抬眼凝向那熟悉卻又陌生的容顏時,淩音心頭微微一顫。就似那一夜月光下,琊染親吻著她時,她的心也如現在這般顫跳著。

霎時,她心間竟是生了一抹瘋狂的揣測,琊染與他會不會原本就是一個人?

為什麼這樣的情與景竟是如此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同樣是在樹屋內,她如現在一般與一個男人相擁著。

或許那是上輩子的記憶,是不是因了奈何橋上,她沒有喝下足夠多的孟婆湯,所以腦海中才會偶爾飄蕩出一些關於前世的記憶?

這種現象,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已記不得太清楚,但似乎是自她拿到了那本傳世的千年書劄後,便開始。

再也藏不住心中的疑問,淩音緩緩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對我這般溫柔?在寧王府夜審依蘭的那晚,你明知我身上的傷極重,怎麼可能數日就愈合,卻還讓我陪你在寒風中等了足足三個時辰。”

“所以,當時我隱約感覺到你其實對我有恨意,你知道我想替父親與全族人報仇,必然會聽你的話。”

稍稍頓了頓,她繼續道:“而你之所以讓我觀看依蘭行刑,是想要給我警示,用以時刻提醒我與你作對的下場,隻怕比死更恐懼,對不對?”

聽著身下女子的控訴,容傾將指尖輕撫上她的唇瓣,沉了眉目。

眼中的流光悠悠一凝,他帶著些許無奈輕聲道:“音音,這些並不妨礙你成為本王的女人。”

“至少如今你還活著,難道這樣不好嗎?隻要你奉上本王想要的,本王會助你報仇。”

“現在,不過是交出了你的處子之身而已,還是你天真的以為往後還有機會尋得良婿再嫁?”

言語間,容傾的目光倏地寒涼了幾分,“就憑你婚宴上刺殺容修,你以為他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更何況,你已知道他才是真正策劃刺殺容悅,嫁禍給容湛的幕後主使。”

驀地,容傾的話語就如一塊千金巨石般,倏地砸上了淩音的心頭。有一抹氣息梗在她喉間,竟是生生作痛。

一怒之下,淩音握拳撲打在了男人的身上,但這般捶在他身上的力道,卻絲毫不能震懾。

容傾忽的用指尖快速的在她身上各處一點,淩音便再也不得動彈。

纖細的手臂柔若無骨的重重垂落在床榻上,淩音隻覺自己周身都已僵住。

麵對男人瞬間的舉動,她一驚道:“王爺既這麼厭惡我,又何必為救我出刑部天牢而惹上容修。”

“既然千江府之事,王爺都能力挽狂瀾收腹了徐玉衡,捐出賑災錢糧,且歸順了朝廷。淩音何德何能,寧王究竟想從淩音這裏得到什麼?”

俯視著身下強裝鎮定卻又害怕的全身顫抖的女子,容傾才將眉間一揚,卻並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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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宸殿。

薄煙彌散的華貴大殿中,容辛正坐於紫檀木椅上輕凝著眉。一眼掠過方才由莊羽送來的奏折,他忽的將之狠力甩向了光亮明淨的大理石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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