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抓了一人?”吳旭心裏狠狠地抽出了一下,有點哆嗦地問道:“是不是我兒子要求抓捕的人?”
吳旭本來就意識到情況不妙了,但是他還是帶著僥幸的心裏,要知道抓捕薑振宇可是他批準的,並且以最高的規格去抓捕薑振宇,因為這是兒子的要求,故意小題大做來達到兒子打擊報複的心。但是,如果今晚隻是抓捕了一人的話,那江會長所說的那人就應該是薑振宇無疑的。
“兒子啊兒子,這回你可把老子害慘了。”吳剛心裏苦澀不已。但是他可不敢耽擱,再次對著電話喊道:“快快快,通知各個部門的領導前往審訊室,要出大事了。”
“是局長,我已經調動了所有的警員和相關部門,一定保證少爺的安全。必要時刻狙擊手會擊斃犯罪嫌疑人。”劉秘書還以為吳旭是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全呢!不過也是,這可是吳局唯一的兒子,人之常情嘛!所以,劉秘書一說完,還不等吳局說話,立即便是掛了電話。
而吳旭差點沒被劉秘書的話給噎死,什麼叫必要時刻擊斃犯罪嫌疑人?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啊!這人能驚動江會長這樣恐怖的人物,這可是祖宗啊!萬一真的擊斃了,隻怕自己這身警服要被扒掉不說,性命都難保啊!
可是電話已經掛斷了,吳旭已經沒有時間再打電話了,審訊室在一樓,他的辦公室在五樓,焦急如焚的吳旭已經沒有時間來等待電梯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從樓梯飛奔而下。第一次,吳旭覺得自己把辦公室設在五樓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不要開槍,所有人千萬不要開槍。”吳旭幾乎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因為他發現他已經被劉秘書的一句話給嚇軟了腿,然後一邊從樓梯上摔下來,一邊殺豬般地大喊起來。
“誰在說話?好像是吳局。”劉秘書緊張地站在審訊室的門口,但是她可不敢進去,而就在她準備讓埋伏在外麵的狙擊手通過審訊室的窗戶對薑振宇射擊的時候,樓梯口上忽然傳來吳旭的聲音。
“真是吳局。”很快便有警員發現了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吳局,然後被警員架著來到了審訊室的門前。
但是此刻的吳旭早就沒有了一局之長的形象了,衣服都沒有穿好,從樓梯上滾下來,鼻青臉腫,腦門上還不斷有鮮血滴下來。如果不是這些警員都是老警員,隻怕都沒人認識這位偉大的吳局了。
“吳局,您這是怎麼了?”劉秘書驚訝道,同時高聲喊道:“快叫醫生來止血。”
“你給我滾開。”吳旭被摔得是七葷八素,但是他可沒有心情去止血。
吳旭掙紮著站了起來,他雖然腳下還是發軟,他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趕緊傳令下去,誰都不準開槍,裏麵不是罪犯,是我的祖宗啊!”
“吳局,你先不要緊張,我們知道吳剛少爺還在裏麵,但是我們的狙擊手都是神槍手,他們絕對不會誤傷了吳剛少爺的。”劉秘書還不明事理,她還以為吳旭這是擔心吳剛被誤傷呢!因此,她上前一步,扶著王旭,一邊說道。
“你給我滾開。”吳旭已經沒有心思解釋了,再次把劉秘書甩開,惡狠狠地對劉秘書吼道:“一分鍾之內,給我撤退所有的狙擊手,所有人都把槍給我收起來,隻要還有一人手裏有槍,我第一個斃了你。”
“吳局,這…”劉秘書猶豫了,莫非吳局被摔昏頭了,怎麼下這樣的命令?
“你敢再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吳旭立即掏槍,指著劉秘書的腦袋,吼道。
“是是是,我這就下命令。”劉秘書被吳旭用槍指著,頓時慌忙拿出對講機,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這說起來很長,但是實際上從薑振宇挾持了吳剛,關上審訊室的大門,到吳旭接到江濤的電話,慌忙中從五樓連滾帶爬地來到審訊室,然後劉秘書下達狙擊手撤退的命令,這一切都發生在十分鍾之內。
但是就這十分鍾,對吳剛來說,卻有十個世紀那麼長,因為在這十分鍾裏,他嚐遍了所有的苦頭,身上的骨頭幾乎被已經被薑振宇一根根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