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眾人冷不妨看到這一幕,俱都是呆住了,傅儀琴強忍了怒火:
“原想接我女兒,沒料倒是拍到你的臉上。”
傅儀琴此時十分窩火,不止是齊氏這個蠢貨敢拿她那不堪出身的女兒和她家秀玉相提並論,最重要的是她出手打人時,那留得極長的指甲刮到了齊氏的臉。
權貴人家的婦人喜好留長指甲,她那指甲已留得有寸許長了,修剪得十分漂亮,並染了鳳仙花汁兒,可此時因為打人,食指上的指甲竟齊根斷裂,那疼痛簡直讓齊氏心中火氣更是一波接一波的湧來。
雖說齊氏挨了打臉頰被抓破了,可聽到傅儀琴這話,卻又不敢吭聲。
傅明華看得分明,伸手拉了拉披帛,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齊氏伸手捂著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咬著嘴唇不吭聲。傅儀琴揉著斷了指甲的手指,疼痛使她餘怒未消:
“我家玉兒自有乳母丫環抱著,要你來接什麼手?”
今日齊氏纏著傅其弦將她以白氏親戚的名義帶來,沒想到一句討好的話竟會惹怒了傅儀琴。
屋裏白氏皺著眉,被吵的頭疼。雖說她也嫌棄齊氏上不了台麵,連話都不會說,可傅儀琴當眾打人,對她名聲也是不好的。
“好了,快帶……”她正想要讓人將齊氏拉下去,齊氏卻摸著臉,隻摸到一手血腥,頓時尖聲大叫。
叫聲引來了外間的傅侯爺派來的丫環,進來傳話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白氏瞪了女兒一眼:“瞧瞧這鬧的好事。”
齊氏上不了台麵,可是傅儀琴這性格脾氣也實在太張揚了,丁治平娶她當初是高娶,根本製她不住,傅儀琴出嫁之前就這脾氣,出嫁之後越發凶悍。
“將姨奶奶帶下去。”白氏忍了怒火,讓人將齊氏拖下去。
自己將丈夫派來問話的丫環打發了之後,找了個借口拉著傅儀琴進了後頭廂房,便嚴肅責罵起來:
“這裏可不是江洲,你若是再胡鬧,惹惱了你爹,將你一家趕走,到時我可管不了的。”
“那賤婢竟敢拿她那庶出的女兒跟我玉娘比,今日我打了她也是活該。”傅儀琴還在為了斷裂的指甲而生氣,白氏看她這模樣,也是有些無奈:
“你不為自己著想,總得為東哥兒與治平著想。”事情一鬧大,到時若是被禦史以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告上去,到時傅儀琴惡名一傳開,不止是丁治平仕途受影響,恐怕以後三個子女的婚事也難。
最重要的是長樂侯府樹大招風,傅儀琴的舉動很有可能影響到傅侯爺,甚至可能影響傅家的姑娘名聲。
白氏雖然疼愛女兒,可一旦牽扯到自身利益,也容不得她胡來了。
傅儀琴聽到這話,倒是眼睛亮了起來:“說到這個,母親,我那東哥年紀也不小了,我一直壓著親事沒跟他談,正是等著回到洛陽。”
說起了外孫,白氏臉色也緩和了些:
“你這打算倒也對,洛陽名門閨秀不少……”
“我看不上那些。”傅儀琴撇了撇嘴,緊接著拉了白氏的手:“娘,我想為東哥兒討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