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掌門乃是十分難得一見的敵手。雖然修行至今不過就是二三百年而已,但輪起修為、實力無不俱是在我等之上,若是我們單打獨鬥,那麼結果不問可知,無論我們當中是哪一人,皆不會是蕭掌門的對手,若是蕭掌門心存殺念,我等就是隕落在蕭掌門手中也同樣不是什麼稀奇這事。”
聽得悟真如此一說,花為媒和花羽蝶臉色更是微微一變,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但悟真卻是猶然不覺,依舊是緩緩而道。
“這一次爭鬥雖然不涉及生死,但卻是涉及你我道統傳承,兩位花施主,若是再不齊心協力,全力而為,恐怕我等三人依舊是免不得落敗一途,最終是為天下所笑耳。想必兩位也不願是如此吧。”
花為媒和花羽蝶兩人再是相互凝望一眼,各自微微點頭,而後花為媒終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這一次事情雖然說是我萬花天道宗主動提出,但以蕭掌門的大略雄才也不會是放任勝慈寺,故而道友才是參與,不過真的算起來,此陣在你手中威能更強,隻要你願意主持陣法,我們師姐妹卻是願意從你吩咐。”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這一陣便是交由貧僧,貧僧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取勝,但可是保證必定將此陣所有威能全都發揮出來。”
悟真緩緩向花為媒和花羽蝶行了一禮,而後就是鄭重而言。
悟真三人的交談絲毫沒有隱秘的意思,隨意一個人都是可以清晰聽聞。
不過蕭天雲卻是沒有絲毫反應,甚至可以說蕭天雲是在放任他們言語,對於他們所言無有半點阻攔之意。
這一戰不是為了爭殺取勝,而是為了一戰平天下,讓整個修行界知道劍盟之威。
若單單是為了覆滅明洲門派,那還是不如整個劍盟出動,到時候除非道宗等三大宗門傾力而出,不然如何是抵擋得住?
“若是有什麼本事盡然可是一展,我當是好好一觀之。”
蕭天雲卻是不急不緩從容而道。
“天地人三才陣可以說是一應陣法之基礎,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此陣為基可以演化天下大陣。尋常修士習陣當是從三才陣學起,威力也自不大,但於我道明修士而言卻是不同,立之於天,固之於地,為之於人,大道重新化三才,其中的威力自然也是大不可言。不知悟真卻是達於何境?”
“阿彌陀佛,貧僧達至於如何,還請蕭掌門自然品評便是。”
悟真再是不急不緩施為一禮,一禮畢,麵色頓時在刹那一變,自有一種降魔之意橫生。
“天地人三才陣,起!”
頓時就是見到悟真身上金光大放,隱隱是有禪唱從中響起,而花為媒和花羽蝶身上也是青光陣陣,便灑四方,隱隱更是有陣陣香氣撲鼻。
蕭天雲這個時候也是不敢多說,臉色更是轉為凝重。
這陣法之威他如何是觀之不出,三道光芒一出,他已經是發覺一空憑空而生的力量向自己擠壓而來,恍若是麵對天地之威,讓人連動彈都是不能。
這隻是陣之初始,還未到陣法真正發威之時。
“好陣法!”
蕭天雲一聲喝應,僅僅隻是觀之於此,蕭天雲就是明白,這悟真的確已經得此陣法三昧。
“天!”
就在這時候,花為媒一聲輕喝,頓時就是見到蕭天雲頭頂密布濃雲。
“轟!”
一聲炸響,一道紫電雷霆直劈而下。
就在這時,也不見蕭天雲如何作勢,一道見光直迎而去。
但就在花為媒發動之際,花羽蝶同樣也沒有再是閑著,一伸手一指也是隨之一喝。
“地!”
頓時就是見到本來厚實的大地頓時就是陷入泥濘,鵝毛落下也是要為之底沉,若不是蕭天雲已經及時飛起,恐怕就是要陷入其中。
但饒是如此,頓時就是見到那厚土飛速凝化,化作一支支利槍直指蕭天雲,雖然隻是法力凝聚而成,但單看其上蘊含的無盡強息,就是可知,恐怕其不下於一般法寶。
被這一逼,蕭天雲可謂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但這個時候卻是還有一個悟真在,隻見他同時也是低聲一喝。
“人。”
此‘人’字一喝,頓時就是見到無數金光彌漫,天地之間。
陷入三才陣法之後,蕭天雲已經是被陣法禁製所限,移動範圍雖然廣闊,但終究是有限,這佛光一散開,頓時無所不掃,根本無有一絲錯漏。
哪怕是蕭天雲在落入陣法之後也免不得要被這佛光一照。
被這光一照,蕭天雲頓時就是感覺到自己心頭喜怒哀樂七情六欲不斷變化,或喜或苦或悲或樂,情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