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幹!葉天齊提酒豪飲,讓眾人心中不由熱血沸騰起來,葉天齊是誰?正級道使,權可通天的人物,卻肯放下身段,稱呼眾人一聲兄弟,接著酒性,眾人一同豪飲,火辣辣的烈酒飲下,非但不讓人感到醉酒,反而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澎湃的興奮。
連一旁段府的仆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眼睛瞪圓,看著眼前這些士兵,眼中都忍不住浮出羨慕的眼神,哪怕是死,就憑這一碗的酒一席之話,都值了。
狗三子眼睛一亮,心中不禁對葉天齊豎起大拇指來,這話說的真帶勁,就算是那些南征北戰的大將軍,也未必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一壇烈酒飲下肚,葉天齊揮手脫下身上寬厚的儒袍,長袍腰間一係,隨手抓過一件士兵的戰甲披在身上,走到戰鼓前,拿起戰錘一擊砸下。
“咚咚咚!”
戰鼓震雷響,葉天齊高聲喝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好似癲狂的戰歌,伴隨葉天齊震震雷鼓回蕩整個渝城城關之上,一聲鼓聲,一首無衣,震撼的不僅僅是這些戰士,更是上蒼鬼神,大地精靈。
這首秦風無衣,是葉天齊前世最酷愛的古歌,一聲征戰,同袍而行,是熱血,是戰意,是不屈,沸騰的歌詞,讓原本已經被烈酒激發的熱血沸騰的戰士一個個揮起手中的長槍隨葉天齊一起吼道。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戰!戰!戰!”沸騰高歌,聲破蒼穹,狗三子臉上都不禁升起興奮神色,心道:“乖乖,幸好沒跟著喝酒,不然這歌一起,少不了我北狗都要跟著一起唱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懸崖另一端,一聲聲沸騰戰歌,帶著衝霄的戰意從渝城之上壓迫而下,讓涿州軍將一個個臉色陰沉,心中好似被壓上一顆大石頭一樣。
“碰!”
迎興鬆將手中酒杯摔在地上,站出身目光直視千米之外的雄偉城關,沸騰戰聲,此刻讓這座雄關在眾人眼中似乎又變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迎興鬆神色一沉喝道“對麵是誰,是誰在統帥!”
“宮主,據傳鎮守渝城城關者是葉天齊。”一位副道使小心走上前輕聲說道,迎興鬆聞言眼睛一眯,冷道:“葉天齊,柳家幹什麼吃的,不是說他們會派遣高手去刺殺麼?怎麼搞的。”
“這...柳冷然,裴青元,袁成,卓凡四人已經了無音訊,現在隻怕是凶多吉少。”這位副道使說道這裏額頭汗都滴下來了。
迎興鬆心中頓時火大起來,葉天齊不知道南宗究竟怎麼想的,竟然真的給他提為正級道使,他才入道宮多久,自己在涿州熬了大半輩子,才成為正道使,葉天齊算什麼東西,也配和他平起平坐。
“誰來給我上去把葉天齊人頭取下來!”迎興鬆轉身坐回寶座,向下麵眾人問道,隻見一位男子大步走上前,男子身高體壯,一道刀痕從左眼角斬下,直至下顎,看上去更是猙獰惡煞,男子向迎興鬆拱手道:“宮主,烏柯願意為宮主前去摘下葉天齊頭顱來見!”
迎興鬆嘴角一揚,這位自稱烏柯男子正是涿州已經成名多年的高手,已經開辟五座仙宮,在天幹級高手之中,足以稱得上是肖楚。當即點頭道:“好!為我取下葉天齊頭顱,我重賞!”
“得令!”
一聲得令,烏柯身形大步走出戰車,縱身一躍而起,身形如同彗星一般,直衝渝城城關,鎮天城見此眉頭一沉,喝道:“烈風弩準備!”
“不用!”
葉天齊喝止鎮天城,走上前道:“九宮不出,大軍不攻,烈風弩不易輕動。”烈風弩雖然是守城利器,但說白了也是燒錢的主,普通箭矢根本承受不了用百獸膠筋作成的弓弦,一根箭矢要用百斤精鐵打造。
縱然是段家財力支持,可渝城一時半會也拿不出太多的精鐵,況且烈風弩雖然怒身用的木頭媲美鋼鐵,可使用次數多了,弩身也會漸漸炸裂,為了一人浪費一次齊射,實在不值得。
烏柯縱身橫停在虛空之上,單手一抓虛空一柄大刀浮現在手,一指葉天齊道:“姓葉的小兒,速速出來受死,看你家烏爺取你人頭。”(去 讀 讀 www.qudu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