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通天正想要辯解,葉天齊卻是已經轉過身走出十餘米外,揮揮手道:“走吧,人已經離去,咱們先回去休息下。”
“碰!”
樹林中,墨詩函撕下麵罩,狠狠敲在一旁樹上,心中不知道為何多出一分委屈,就在這時一陣輕微腳步聲響起,聲音雖然輕卻是瞞不過墨詩函,回身一刹,劍已出鞘。
龍卓君一愣神,隻見劍身隻與自己喉嚨僅僅隻有一**離,嘴角一抽連忙道:“師妹莫要動手,是我!”墨詩函聞言轉身將劍收回,冷道:“師兄找我何事?”
“嗬嗬,方才師妹和葉天齊一戰,我便在暗中準備如果情況不妙,以便隨時接應師妹,或者是出手偷襲。
隻可惜葉天齊實力不俗,攻防間始終保存三分餘地,令我沒有機會出手,幸好師妹你劍法淩厲,一劍震開他,從容脫身,我來此正是要看看師妹有沒有受傷。”
墨詩函眉頭一沉,握劍的手指微微一緊,但神色卻如常一樣始終不顯半分色彩,僅僅隻是點頭道:“不勞師兄費心了。”
龍卓君見墨詩函要走,連忙上前想要去拉墨詩函,卻見寒芒一閃,三尺青鋒已然落在龍卓君喉上:“師兄還請放尊重。”
冰冷的劍,冰冷的眼,不帶一分感*彩,不出一分憤怒之音,拒人之千裏之外的淡漠,讓龍卓君明白自己再敢上前,墨詩函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
兩人僵持中,天空一道急促冷焰飛出,在空中炸開一朵奇異花朵,墨詩函和龍卓君眉頭一沉,看到這朵奇異花朵,便知道是援軍來此,所發出的集合暗號。
“看來柳家等人已經來了,既然如此,那麼師妹咱們還是先去集合吧,正好你與葉天齊剛剛交手,對其套路應該有所了解。”
墨詩函聞言收回手中的劍,頭也不回便先一步前往,墨詩函前腳離去,龍卓君臉色頓時便陰沉起來,月光下,陰冷的臉孔,在樹影中閃爍出邪異的眼神,就像是擇人而嗜的猛獸一般,令人心驚。
“師妹!你為什麼就這麼討厭師兄我呢,難道我對你的情意你感受不到麼?師父都已經答應等這次事情結束後,便是你我大婚之時,你為何還要如此抗拒我!”長吐口氣,龍卓君整理下自己衣袍,縱身一躍隨墨詩函的方向追去。
次日一早,葉天齊端坐在涼亭中,看著眼前田子敬和張步陽二人所遞交上來的賬本,不時一頁頁翻過,卻讓兩人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放下賬本葉天齊端上茶水,輕輕抹上一口後道:“渝城每年的貢稅不高,加上渝城出產稀奇礦石,草藥,此地每年的創收額可不算低,道宮每年還會派發一筆津貼來修建城牆,加固城防,但為什麼我在城牆上僅僅隻看到十餘架烈風弩!”
“這....。”
聽到葉天齊詢問,田子敬和張步陽紛紛相視一眼,好似在推脫誰上前解釋此事,見此葉天齊目光一寒,冷道:“放肆!你們以為做的賬目天衣無縫我就看不出了麼?我給你們機會,你們既然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天齊一怒,正氣浩然,田子敬和張不陽臉色頓時一變,連連跪在地上向葉天齊懇求道:“葉大人,並非我們貪得無厭,而是每年的稅收,道宮的津貼都是要分出一半出去,給渝城士族段家。”
當即二人連忙將關於段家之事全部告知葉天齊,原來段家是渝城老牌的家族,根深蒂固,在渝城也算是說得上伸手遮天的大家族,莫看渝城不大,但渝城的特殊環境,自然讓這個家族緩緩興盛起來。
以至於,家族產業占渝城十分五六之多,如此大的勢力,培養的高手自然不少,以至於田子敬和張步陽二人都要看渝家的臉色,而且大部分關稅上也是如此,要被段家抽走三分之一。
這也是為何萬丈城牆,竟然隻有十餘架用來防守的烈風弩,不是二人不想要籌備,而是實在是沒有錢了,葉天齊眉頭一沉。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渝城竟然還有一個段家氏族,這讓葉天齊心中頓時惱火起來,一個是道宮派遣的道使,一個是朝廷下詔的渝城太守,竟然被一個小小家族高的如此狼狽,實在讓葉天齊為他們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