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樣子看著挺凶的,但是龍龍卻知道,這家夥悶騷的性子開始作祟了。
“我前兩天聽說了一件事情,封大帥能不能為我稍微解解惑?”手指頭翻過一頁書,然後半抬著眼睛看擺弄手機的封墨,好奇啊,真的很好奇。
畢竟是多年的朋友,還在一個寢室住著,封墨怎麼著也不會因為龍龍的一句話就發脾氣,他點了下頭,一副你問吧的樣子。
“那個新生學弟,叫齊諾的,你們……什麼關係?”他認識的封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去關心人的,而且剛才封墨出去給齊諾送藥和手機他知道,在聯係上這通電話,他真的也是心裏像被貓抓一樣癢癢,好奇呀好奇。
封墨挑了下眉毛,高深莫測的笑了下,什麼話都沒說。
看來不止齊諾的舍友好奇,就連他這個副會長都好奇的不行。
好奇?行啊,就是不告訴你們,讓你們閑的沒事亂八卦。
封墨雖然很少去轉校內的BS,但是也清楚有那麼一少部分的人被各種配對,學校裏麵有一個小群體被稱為腐女。
他雖然是會長,但是不會去刻意的禁止這些,一人有一人的愛好,他們沒權利去強行製止。
龍龍見他不說話隻是笑著看向自己,頭皮也有些發麻。
封墨的表情其實很多,冷酷的,嚴肅的,暴躁的,甚至邪笑的,他都見過。
但是……
像這種壞壞的帶著點兒小算計的奸詐笑容,他第一次見,有一種誰要倒黴的感覺。
明哲保身,這四個字出現在腦海裏,龍龍閉上嘴,低頭看書。
封墨滿意於他的識時務,然後腿一伸,靠在牆上繼續擺弄手機。
心裏想著齊諾會不會乖乖吃藥,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這麼的“多管閑事”。
不過封墨有一點好,他不喜歡思考,他想不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再去糾結,所以簡單的稱呼他為,一根筋。
認準了,就是認準了,不去多想。
他覺得自己是因為想讓齊諾陪著弟弟妹妹過周末才會關心他的身體健康,那就一定是這個原因,再其他的理由他不會去想。
想那麼多容易頭疼,頭疼了就容易暴躁。
齊諾倒是難得的沒犯倔,爬起來倒了杯水,然後將藥吃了,再爬回去睡覺。
一係列動作表現出他的聽話,老大挺驚訝。
老二拍了拍老大,然後對著齊諾的位置努努嘴示意他看。
老大搖搖頭,意思是他別管。
老三坐在自己的床上,抬頭看了眼對麵的齊諾,然後趴在床上往下麵看,對他們兩人眨眨眼努努嘴。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院裏比賽,別說你們兩個不想拿名次。”邊說著話邊擺手,那意思很明顯,別問了,問也白問。
兩人同時點頭,然後各回各的床,熄燈睡覺。
就算他們是親密的朋友,也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分享,所以沒要再問,一次兩次無所謂,次數多了會招人煩。
齊諾一覺睡到大天亮,可能是臨睡前吃了藥的關係,早上起來雖然臉色還有些發白,但是精神挺好,頭也不暈了。
今天是運動會第二天,也是院裏的賽事,每個係的前三名進行比拚,要是贏了可有不少的加分拿。
眾人摩拳擦掌,穿著短褲背心站在操場上,等著體育部的人來給他們重新發編號。
封墨就坐在主席台上,懶洋洋的玩著話筒,這個時候,大二大三的人才想起來,這位才是正經的院學生會主席,雖然是個平時不管事的,但必要的場合會出現。
“小子們,等待你們的五千米長跑決賽要開始了,在這裏,我代表院學生會的各位成員為你們加油,努力吧,為了第一名的20分,拚命吧!”
封墨的聲音透過廣播音響傳遍校園的每個角落,等待比賽的人都忍不住腸子疼,這封大帥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看見他們受苦受累就開心。
齊諾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要不是去年的棉襖今年穿著短了,他早就拿出來套上保暖,最後還是裏麵穿了兩件長袖衫,外麵套了早上就幹了的封墨的那件籃球隊外套,帶了個鴨舌帽坐在前排,眼睛看向操場上那幾十個人。
他挑了下眉毛,原來院裏的比賽是混合的,不分年級。
“四兒,喝水。”老大從一旁坐在他身邊,將手裏的礦泉水遞給他,然後還把手裏拿著的藥盒給他,“給你。”
齊諾不解的看著他,問道:“我早上吃藥了,沒到時間。”
“……”老大很想翻白眼,他也不想管閑事,但是這藥是封大隊長讓他交給齊諾的,他不幫忙不行啊。
“封隊讓我給你拿過來的,你要是不想吃就放著,可別說我沒幫忙。”
齊諾點點頭,將藥揣進衣兜裏,然後轉過頭繼續看著操場,不過心裏卻想著,封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