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卡殼了,不話。
主持人以為新娘沒聽清楚,又了一遍。所有人都看著新娘,新娘還是無動於衷,不同意,也不反對,猶如一座雕塑,不言不動。
“雪兒,快我願意!”坐著的雪兒的母親忍不住出聲。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伴娘團開始起哄。
但是這一切,似乎都對新娘無效,紅蓋頭下,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也能讓人感受她的冷漠,依舊無言。新郎溫暖的笑意變得僵硬,一張臉慢慢變得蒼白。
“沒想到新娘如此激動,以至於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強烈願望,下麵請新人為彼此帶上新婚戒子,閃亮的鑽進代表著永恒的愛情,讓我們一起來為這對新人祝福吧。”主持人巧妙地宣布下一個環節。但是新娘再一次不配合。
新郎拿起了戒子,新娘就不動,不為新郎戴戒子,也不讓新郎為自己戴戒子。新郎一個人拿著戒子,十分的尷尬。
坐著的趙部長夫婦臉上的笑意早已經消失,趙部長還好,至少還能保持冷靜,趙太太一張臉已經陰沉下來了。
這個時候,如果還看不出新娘又問,就是傻子了。
“雪兒,你怎麼回事,戴上戒子。”雪兒的母親壓低了聲音提醒,聲音充滿怒氣。
捧著戒子的男孩傻傻地看著雪兒,一臉茫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雪兒,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新郎不下去了,因為新娘突然抬頭,看著大廳的某一個方向,消瘦的肩膀輕輕抖動。
她哭了。
趙公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那個坐在沙發上,穿著睡衣的青年男子的時候,一張臉變得煞白,下車的時候就感覺有問題,當時以為是錯覺,現在才知道,那不是錯覺。
兩人的異樣引起了全場賓客的注意,不約而同扭頭後看,看見秦胄的時候,一個個臉色古怪,很多人心中升起了一個問號。
“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這個人不坐在宴席上,而是坐在沙發上?”
……
少數幾個認出了秦胄的人,卻不敢話。現場奇怪的舉動,連主持人都有點難以應付,坐著的雙方父母也看見了秦胄,表情都有些疑惑,因為根本不認識。雪兒的母親眉頭微蹙,突然臉色一變,她想起來了,想起了秦胄是什麼人。
雪兒的同學,也是雪兒的初戀,本來把雪兒放到贛州去讀書,是想讓他遠離是非,沒想到她竟然早戀,無奈之下,她親自飛往贛州,把兩人拆散,帶著雪兒回到京城,本以為從此之後,兩人就是兩個時間的人,沒想到秦胄竟然如此死纏爛打,竟然追到京城來了。
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和雪兒已經聯係了多長時間?兩人有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感覺腦袋有些大。
在萬眾矚目下,秦胄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過紅地毯,這一刻,他就是明星。因為不明所以,大家不敢話,不敢討論,甚至連保安和保鏢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著不像好人,但是也不像壞人,也沒有壞人穿著睡衣來幹壞事的。
重要的是現場的主人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所以,大家酒這樣呆呆地看著秦胄走上台上,來到新娘的麵前,一伸手,掀開了新娘的蓋頭。
嘩——
蓋頭的下麵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美到令人窒息,現場的所有人,無不感覺,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香……等形容美貌的形容詞放到這裏立馬顯得蒼白,電視機前的明顯美女拿到這張臉麵前來,立刻成為了庸脂俗粉。
這張臉,是所有人見過的最漂亮的臉,沒有之一。不過此刻,這張臉上掛滿了淚珠,梨花帶雨,柔弱可憐的樣子,讓人不禁心中一疼,升起了一種罪惡感,仿佛沒有是這張臉開心,本身就是一種罪惡。
在一聲驚呼之後,全場陷入了安靜,所有人都屏息凝聲,唯恐驚擾了什麼似得。主持人頭一次發現,自己的存在是不合時宜的。
新人雙方的父母,還有4個伴娘,本來應該阻止秦胄的動作的,他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怎麼可以掀蓋頭呢,這是隻有新郎才有的權利,但是看見新娘的一刹那,他們都忘記了這件事。
秦胄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張臉,多少次在午夜夢回,以為觸手可及,當真正可以觸碰的時候,他卻以為是夢。
雪兒同樣癡癡地看著他,眼中的淚水嘩啦嘩啦,流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