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我說是就是(1 / 2)

房間裏麵的溫度突然冷下來了,從烈日炎炎到寒冬臘月,肅殺的氣息輻射出去,院子裏麵的知了突然閉嘴,整個世界仿佛寂靜下來。

秦胄看著周子輝,眼神飄忽不定,似乎注視著,又似乎飛到了九霄雲外,周子輝麵上含笑,仿佛沒有半點異樣。

“有證據嗎?”半晌,秦胄打破了沉默。

“我需要有證據,所以就有了。”周子輝輕輕地道。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秦胄的拳頭緊握,血管青筋暴露,慢慢的又沉下去了,恢複了正常,平靜地道:“我明白了,多謝周副局長的招待,告辭。”

“不送。”周子輝依然坐著,等到秦胄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道:“順便提醒你一點,不要去麻煩何建斌局長了,隻會讓他為難。”

“多謝!”秦胄離開了辦公室,頭也不回走出了公安局。

噗!

“厲害!”周子輝身體一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蒼白,大口呼吸,有一種從死神手中跑出來的輕鬆。

在聽見周七斤是凶手的一刹那,秦胄爆發的殺意如淵如海,瞬間就傷了他心脈,如果不是秦胄即使克製,如果不是他曾經修煉了數十年的內家真氣,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後麵的對話,每一句都是仔細又仔細,他不確定,一句話錯,或者惹怒了秦胄,還能否見到明的太陽,萬幸,秦胄還沒有失去理智。

傳言,秦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他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他練習內家真氣數十年,都不敢是高手,一個二十出頭的夥子,在他麵前高手,未免不自量力了,但是這一刻,他信了。

僅僅是殺意就差點把他殺死,他不敢相信,秦胄全力爆發是一副什麼樣子的場景。忽然之間,他有了一絲後悔,招惹這樣一個人,值得嗎?

秦胄離開公安局的時候,剛好看見許少強帶著手銬從警車下來,被警察押進公安局,兩人擦身而過,秦胄止步,看著許少強。許少強嘴角溢出一縷笑意,腳步不停,進入大門消失不見。

大門外,王柔、秦王集團的高層還有虎組成員和狼族成員,近百人靜靜地站著,等待著秦胄,一言不發。秦胄看著許少強時的背影,久久不動,看著大門的保安,還有來往的警察見到這一幕,很識趣地沒有去打擾。

“回去吧!”

足足三四分鍾,秦胄才轉身,一臉平靜走出公安局。

“走!”王柔隻有一個字。一百多人的動作統一,鑽進汽車,呼嘯而去。

秦胄坐在座位上,沒有骨頭似得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的臉上,無力感是如此的明顯,無奈、憤怒、不甘、絕望……融合在一起,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郭果清冷的臉上浮現一絲憐憫,伸出手,像撫摸那張臉,卻不敢。

個人的力量再強大,登峰造極又能怎麼樣,在國家機器麵前,什麼都不是,炮灰都算不上,一碰就成渣。周子輝的意思很明顯,不需要證據,隻要我認定你是凶手,你就是凶手,不是也是。他一個副局長,位高權重不假,但是還不敢出如此肆無忌憚的話出來,他隻是拋出來的代言人,真正看他不順眼的是上層的人。

有人想打壓他。

而他沒有忍住,周俊業的死,就是送給對方的刀,周七斤是他的左膀右臂,把他砍了,對他,對秦王集團都是重大的損失,還有許少強,他雖然見不得光,確是穩定秦王集團在京城的有力保證,如果把他砍掉了,到時候那些牛鬼蛇神將一股腦兒跑出來,不會對秦王集團造成致命傷害,但是絕對麻煩,所謂閻王好惹,鬼難纏。

出手的人沒有太多的動作,就動了兩個人,卻讓他輸掉了全局。偏偏對方和他一樣,走的都是邪路,這才是最令人不甘的地方。

郭果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表情變得十分憤怒,呼吸都粗了幾分。

“怎麼了?”秦胄冷不丁睜開了眼睛。

“啊……沒……沒什麼。”郭果有些慌亂。秦胄看著他,沒有話。

“發生了一起車禍。”郭果見到秦胄繼續盯著他,無奈,隻好道:“剛剛得到消息,史明輝發生交通事故,被一輛卡車撞成了重傷。”

“這是最後一個破綻。”秦胄嗤笑一聲,“完美的收尾。”

這是一個局,從遊行示威開始,史明輝則是關鍵人物。至於是一個局還是連環局,他不清楚,一個人布局還是多方力量布局,他也不清楚,他隻知道,史明輝車禍,他就徹底被困住了。

“要去醫院嗎?”郭果猶豫問道。

“回公司把,去了醫院又能怎麼樣?”秦胄搖了搖頭,“史明輝那邊,不用報太大希望了,人家既然出手了,就不會讓我們找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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