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山中女子(1 / 2)

清晨,東方出現了瑰麗的朝霞,晨霧似薄紗一般,如夢、如幻、如詩、如畫,揮不走,扯不開,斬不斷,飄飄渺渺的籠罩著整個村莊,遮擋住人的視線,使人有種乘風欲歸的感覺。

秦冑站在山間,鼻息下縈繞著新鮮泥土的氣息和花香,深深呼吸,令人心曠神怡。

舒展了一個懶腰,秦胄這才抬步朝著山頂走去。

那日通過王柔傳遞給他的信息,秦胄得知致使秦王園林爆炸的關鍵人物,也就是死者家屬就生活在這祁露山上。

遠遠的便看到山頂上搭建的土牆結構的房子,秦胄快步朝著山頂走去,一路上秦胄已經失去了欣賞美景的興致,隻想快點找到那個叫做詩婉筠的女人。

“有人嗎?”

十五分鍾後,秦胄站在老房子的院子前,通過斑駁的牆壁和房梁可以大概辨別房屋的年齡,至少是爺爺輩建造的,周七斤靜靜的站在十五米外,一處不易惹人注意的角落,猶如幽靈。

回答秦胄的是一片沉寂,除了風聲吹過樹葉傳來的沙沙響動,院子裏並沒有人回答。

等待了片刻,秦胄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院子裏幹淨整潔,院落的木板上掛滿了奇形怪狀的野草,以及藥草,因為在風幹過程中,藥草散發出一種不大好聞的氣味。

淡然的收回目光,秦胄緩步走進屋內。

房間裏收拾得十分整潔,牆角邊放著一張簡單的床鋪,一頭是格花紋的帳慢,另一頭卻隻有粉刷的牆壁,白色的石灰,給人異常幹淨之感。地下鋪著泥磚,一塵不染。隻是迎麵撲鼻的潮濕之氣,還是令秦胄下意識鎖緊了眉心。

看來房子的主人應該是進山采摘草藥去了,俗話,既來之則安之。

秦胄深知到了此時也急不得,便坐到一旁的四方桌前,徑自拿起桌麵上的水壺,倒了水杯,一飲而盡。水是山裏的山泉,異常清冽,沁入心肺,絕對不是大城市裏麵經過漂白**粉消毒之後的水可以比擬。

等了半日依舊不見詩婉筠的身影,秦胄閑得無聊,連床邊擺放著幾本醫書也翻看了幾遍,直到聽見窗外傳來響徹際的滾滾雷聲,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沉悶的雷聲越來越大,好似隨時要衝出濃雲的束縛,撕碎雲層,迫不及待的解脫出來一般。

那耀眼的閃電帶著藍光急驟馳過,巨雷隨之轟響,震得人心顫抖,大地動搖。

一道道閃電過後,暴雨終於彙成水流擊打在本就顯得單薄的土牆屋上,狂風將外麵晾著的藥草吹起又落下。

秦胄遲疑了一下,推開門衝了狂風暴雨之中,直到將那些藥草收入房內,最後一捆藥草收起了之後,他身上的衣服已然濕透,藥草也有一部分打濕了。

窗外的瓢潑大雨,愈演愈烈,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樣的氣,在山裏本就不安全,更何況是一名弱女子,越是思慮,秦胄的心中越是不安了起來。

環視屋內,在角落裏找到了一把傘,是那種老式的黑色傘,手柄彎曲的那種,轉眼間秦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茅草屋內,毫不畏懼的衝進雨裏,朝著山裏的方向奔去。

“詩婉筠....詩婉筠...”

山中道路崎嶇,高低不平,更兼植物叢生,秦胄是農村長大的人,對於山林並不陌生,甚至雨行路的困難, 艱難的撐著傘,在雷鳴閃電中前行,銳利的鷹眸四處張望著,口中還在叫喊著詩婉筠的名字。

雷聲轟鳴,大自然的威力在這一刻顯現出來,聲音震撼人心,漫烏雲,一個人站在這崇山峻嶺之中,顯得如此的渺。

秦胄用盡力氣的聲音都被湮沒在這狂風暴雨之中,黑壓壓的烏雲將空變得灰暗,同時也令他的臉色更加凝重了起來。他一身武功,尚且如此吃力,詩婉筠一個弱女子,如何在這種氣出來?

想到詩婉筠,心中怪異無比,按照常理,農村起名字都是花啊、春啊,妹啊、秀啊之類的,通俗易懂,而且好記,好寫,好認,簡單點來,就是要實用性強,詩婉筠這個明顯帶著高雅的名字,出現在偏僻的農村,略顯不協調。

如果放在大城市,那就在正常不過了,而且姓詩,秦胄不知道百家姓裏麵有沒有這個姓,聽起來,更像是一個藝名。

走出一段路,卻依舊沒有人的蹤影,不要人了,即使鳥兒野獸之類的東西也沒有看家一隻,山裏的青鬆翠柏隨風飄蕩,觸及到前麵一望無際的幽深徑,就在秦胄快要失去尋找的信心時,一道深淺不一的腳印出現在秦胄的眼前。在流失的衝刷下,腳印很淡,但是在他的眼中,仿佛明燈一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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