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斧頭幫。
現在的斧頭幫,已經不是以前的斧頭幫了。這是京城地下黑道前輩口中的最多的一句話。曾經的斧頭幫在馮程和葉老四的帶領下,逐漸由黑向白轉化,適應現代化潮流,馮程和葉老四都是江湖前輩,地位尊崇,他們雖然處於半退隱狀態,但是一句話出來,無人敢不聽。這就是數十年血腥手段積累下來的威嚴,那時候的斧頭幫很神聖。
但是馮程和葉老四突然死了,在一個夜晚,死的很突然,沒有了知道具體情況,一夜之間斧頭幫大換血,頭號人物變成了許少強,那個斧頭幫的頭號打手。外麵很多人傳言,斧頭幫遭遇了叛亂,遭遇了血洗,眾紛紜,猜測不一,唯有一點是沒有異議的,那就是斧頭幫沒落了。
馮程和葉老四都走了,斧頭幫還有什麼可怕的?
抱著這種想法,京城在那段時間狠狠地亂了半個月,那半個月,晚上出門的人少了,一些打著擦邊球的行業也很早就關店睡覺,淩晨一過,都不敢做生意了。警察在那段時間也很忙,不過,他們忙並非他們發現了什麼,而是有人報警,主動報警,每次出警,都有收獲,不少曾經的無頭公案、曆史遺留的案件的關鍵人物還有一些通緝犯,都在這半個月陸陸續續抓到了,這半個月的時間,讓整個公安局的人,每個人都立了一次一等功,其中三個人還管官升了一級。那半個月,被其他地區的人稱之為京城公安局的春。
半個月之內,京城大大的地下勢力統統遭到了一次血洗和強勢鎮壓,任何不聽話,不聽招呼的人,要麼神秘失蹤,要麼曾經犯過的案底被泄露,總之,隻有兩個去處,地獄或者監獄。
去了地獄,是死亡,去了監獄,是生不如死。
當許少強正式走上前台的時候,大家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許少強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可惜,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已經太晚了。斧頭幫確實經曆大劫,但是卻沒有元氣大傷,相反,在腐朽的因素被驅除之後,大量吸納了新鮮的血液,斧頭幫的實力不減反增。那些認為斧頭幫日落西山而進攻的幫派勢力明白過來後悔不迭,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半個月的時間,斧頭幫重新掌控京城的地下勢力,而且掌控的力道遠比馮程和葉老四當家的時候強大的多。
二子在斧頭幫的叛亂之中站隊了位置,被許少強注意到,官升兩級,如今也是某一片區的老大了,日子過的逍遙,有時候,他不禁感激當初差點弄死他的秦胄,要不是他,估計還在過著收保護費的日子吧。
這,他正躺在床上享受一個昨晚上才在發廊認識的女朋友的熱情服務,忽然外麵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他這一受刺激,精*關大開,直接就射了。女朋友在上麵搖晃的正爽,突然感覺下麵的支撐點軟下去了,頓時動作一僵,睜開迷蒙的眼睛看向二子哥,看見一張羞憤的臉,頓時心中一凜,她可是知道這個二子哥可不是什麼正經人,臉上不敢露出絲毫不滿之色,慢慢起身。
“什麼事,混蛋,非得這個時候來打擾我嗎?”二子哥隨便找了幾張紙巾胡亂擦拭了幾下,套上一條三分褲,氣呼呼打開了門,滿臉殺氣。
“老大,大白的,你關門幹什麼?”弟探頭朝著屋內看了一眼,剛好看見一具潔白豐腴的身體縮進被子裏麵,頓時心中一熱,臉色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啪!
二子哥一巴掌拍在弟的頭上,怒喝道:“看什麼看,滾出去。”一把把弟推開,走出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緊。
弟依依不舍收回目光,轉頭看見二子哥臉色不悅,趕緊收斂心神,正經道:“二子哥,抓到一條大魚。”
“什麼大魚?”二子哥大怒,“不是告訴你們我們是職業的街道管理人嗎,你這個混蛋又去幹偷雞摸狗的事情了,你丟不丟人?”
當今社會,什麼都在改革,什麼都在轉性,黑社會自然也不列外,不改變,就無法順應社會潮流,逆勢而為,會粉身碎骨的,許少強接收斧頭幫之後就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首先,就是形象問題,必須是西裝革履,最好還是打上領帶來,你看人家意大利黑社會,文雅的仿佛紳士,多才多藝,他也不要求弟一個個多才多藝,但是至少不能讓人一看就是二流子,那純屬丟黑社會的臉,這種歪瓜裂棗之人,堅決要剔除黑社會的門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