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胄鄒著眉頭,回憶著昨晚上的一切,但是記憶隻是到西門娘娘談話即將結束的時候就中斷了,中間一片空白,其他的,什麼都回憶不起來。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使受到金蠶蠱蟲的壓製,也不至於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他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還活的好好的。
西門人妖搞什麼鬼?秦胄的目光突然一頓,床單竟然換了!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目光搜尋,一張信箋隨風飄起,右手閃電探出,縮回來的時候,信箋夾在食指和中指上。他的目光一下子被信箋上的字跡吸引了。
顏體字,這種字體看的很舒服,西門娘娘顯然在書法上下過功夫,字體工整,書法流出,整張信箋看下來,給人一種行雲流水之感,而且使用的是少見的毛筆字。信箋是從右向左,而且是豎著寫下來的。
秦君:
茲見此信箋之時,奴已離開,勿尋。一晚之耽擱,實有苦衷,心恐,贈送古宅賠罪,雖不入君之發眼,實乃奴之一片心意。金蠶蠱蟲發生異變,寄居君心,不肯離去,奴想盡辦法,無果。幸甚蠱蟲敵意消除,奴心稍安!此別之後,相見無期,聽聞君有意北方綠化工程,附贈心意一份,望君珍重!
西門狐
****年**月**日
秦胄下床走到一張八仙桌前,黃花梨打造的八仙桌造型精美,一眼望去,給人一種華貴大氣之感,好比職場精英與街邊的乞丐,那種差異是很明顯的。上麵放著一份文件,秦胄猶豫了一下,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份北方綠化計劃的股份文件,目光落到上麵的數字的時候,眉毛不由自主挑了一下,5%。
西門娘娘到底是什麼來頭,以方益田的身份地位,到手的份額也才.8%,這已經是十分了不得了,西門娘娘竟然有5%,比方益田都多,這不能不讓他心中產生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文件上麵有公章,是真的,不可能是西門娘娘造假。以西門娘娘的為人,也不屑做這種事。
文件的下麵附帶這一章地契,地契的紙張發黃,已經極為古老了,赫然是這座古宅的地契,他拿著地契,半晌沒有動。從昨晚上見到西門娘娘開始,每一個地方都充滿著怪異和神秘,他和西門娘娘的關係應該是敵非友,但是從西門娘娘所做的一切來看,分明是一個大好人啊,了幾句話,就送了兩件東西出來,不管是古宅還是綠化計劃的股份,都是了不得的東西,句不好聽的話,這玩意,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至少,秦王集團就拿不到。
他不得不承認,這兩件東西確實入的了他的法眼。但是,這一切是為什麼呢?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但是他想不到原因。直到周七斤因為擔心找進來,他才從恍惚中驚醒過來。
“西門娘娘什麼時候離開的?”秦胄問周七斤。
“不知道。”周七斤一臉迷茫,“西門娘娘離開了嗎?我沒看見。”
“沒事了。”秦胄突然想到,這古宅是西門娘娘的,她想要不知不覺的離開,不要周七斤,即使他也發現不了,既然她沒讓周七斤發現,問了也是白問。
走了幾步,秦胄突然停下來,回頭又看了一眼房間,對周七斤道:“回頭找幾個激靈的人照料這棟房子,以後這房子就是我們的了。”
“是!”周七斤恭敬地應道,根本不去理會怎麼一個晚上之後,古宅就變成了我們的,他對秦胄很是佩服,隻感覺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秦胄身上,都是正常的。
離開古宅,車子開了沒多久,周七斤突然臉色變得嚴肅,目光盯著後視鏡道:“有人在跟蹤。”
“誰?”秦胄連頭都沒有抬,他在看那張古老的地契,上麵全部使用的是繁體字,他不是考古專家,無法從紙張來判斷地契的年代,他的目光擊中在最後麵的一個公章上麵,圓形的,朱紅色,赫然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印章,這樣的地契上,竟然能過出現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印章,這隻能明一件事,西門家族的權勢,可以讓法律為之靈活變通,國家統一的房產地契可不是這樣的。最重要的是,地契上麵還有別的朝代的印章。
光是這地契的價值估計就不在古宅之下了。
“不知道!”周七斤猶豫了一下,“不像是一般的歹徒。”
秦胄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眼神一縮,跟蹤的車很普通,隻是一輛尋常的紅旗,但是車牌卻令人無法忽視,五個.在京城,這個車牌號碼專屬一個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