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胄一直陰沉著臉。周七斤猶豫了一下,問道:“要不,我把那幾個人做掉?”“不必了,送過去吧。”秦胄雖然心裏氣憤,還不至於拿幾個嘍囉出氣,嘍囉畢竟隻是辦事的,什麼都不清楚。他生氣的是李笑表麵上正派,實際上做的事,卻見不得光,不管討人是為了誰,為了自己或者替人頂缸,這種事都不光彩。
為了得到號保險櫃的資料竟然不惜設計郭果,這完全是下三路的做法,他相信方益田是不知情的,但是李笑畢竟是跟著他混的,他對方副總很尊敬,對方益田的感官也很好,生意不成,那是生意上的事,但是把生意和友情混為一談,讓他感覺很失望。
最可笑的還是李笑拿煉獄的事情來威脅他,真是真,‘大秦帝國’的命脈就那麼容易拿捏的嗎,素不知,這是最讓他反感的事情。從走出門的一刻,他心裏已經和李笑一行人劃清了界限。
回到家裏,郭果已經在等著他了。大事沒有,主要是遊戲裏麵的,秦王集團和煉獄帝國又幹了幾架,輸多贏少,已經有人開始怪話了。
地獄、沈公子等人經常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謀劃什麼,暗影軍團幾次打探都沒有結果,但是可以肯定沒有好事。
內部有人蠢蠢欲動,有一部分是本來沒地方可去,迫不得已加入秦王集團的,還有一部分是被敵人拉攏,產生了二心的人。
秦胄摸了摸額頭,每次出問題都不是獨立的,總是有一些線條暗中串聯。看了郭果一眼,“不用藏著掖著了,有什麼事,一並出來吧,難道還怕嚇著我?”
他了解郭果的習慣,晚上的時間都是盡量避免和他在一起,完事情,一般像兔子一般逃走的,既然沒有離開,明還有事情。
“找到西門娘娘了。”郭果猶猶豫豫道。
“在哪裏?”秦胄倏然坐直了。他一路走來,接觸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討厭的人,其實不多,一個是聖女明月,還有一個就是西門娘娘,聖女是因為做事風格,讓他不喜,而西門娘娘則是讓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最近那麼不順,很大程度都是受到金蠶蠱蟲的壓製,罪魁禍首就是西門娘娘。
“其實不是我們找到西門娘娘的,而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不然的話——”郭果期期艾艾道。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西門娘娘在哪裏?”秦胄打斷道。
“她,如果你想見她,就必須答應她一個條件,否則你永遠找不到她。”郭果聲道。
“什麼條件?”秦胄問道。
“她要取你身上的一樣東西。”郭果道。
“想的還真好。”秦胄一聲冷笑,他身上的東西,都是貴重無比,很多還是獨一無二的珍品,比如埋葬之棺,神器,仙器,雙s級魔獸,見一個麵就想取一件東西,西門娘娘的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好了。
“西門娘娘金蠶情*蠱還不成熟,離開她太久,她對它的控製力會下降,如果要取出來,最好是最近幾,否則月圓之夜之後,將會變得很麻煩,還有,西門娘娘,金蠶蠱蟲很神奇,即使是死亡重生或者自爆,都無法殺死,複活之後,它還會盤踞在心髒裏麵。”郭果看著秦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慢慢低沉下去。
“她了要什麼東西嗎?”秦胄麵無表情道。
“西門娘娘了,她不會要神器之類的裝備,他要的東西不會對你產生任何損失,而且一定給得起。”郭果道。
“到底是什麼東西?”秦胄怒問。
郭果搖頭,表示不知。
“什麼時候見麵?”秦胄深吸了一口氣。郭果沒有話,看了看手機。秦胄哼了一聲,沒再開口,房間裏麵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打電話吧。”最終,秦胄覺得還是應該把這個隱患解決。
汽車在彎彎曲曲的馬路上行駛著,如果不是知道西門娘娘有求與他,他都認為這個地方是騙人的,偏僻不,而且陌生。走了一個多時,秦胄看了一下手機,發現導航上竟然沒有這個地方,不過眼前隻有一條路,隻能讓司機一直開下去。
西門娘娘穿著一襲白色紗裙,站在古老的大門前,頭頂上吊著兩個大紅燈籠,微微發紅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是黑夜中的精靈,也許是黑夜浸染的原因,秦胄下車的刹那,竟然有一種恍惚,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就是我的家。”西門娘娘的聲音很平靜,臉容因為光線的看不清楚,但是秦胄卻聽出了一股悲涼的意思,滿肚子的怒火,衝到了喉嚨,竟然卡主了發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