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會有人可以做那個寬和鬆。”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插手嗎?”米蘇拿著酒杯,仰頭對上他的視線。
“你不用急著將我的權利架空,這才哪跟哪兒啊,你要做大現在可還離不開我。”米蘇卻並沒有覺得趙致寧這是關心的話。
想到這個任務最後女配的命運,米蘇久久不能釋懷。進入任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著如何保住自身,有時候攻略任務都變得靠後了些。以至於米蘇對趙致寧的警惕是前所未有的高,甚至是他的一句話也得拆成兩半聽。
趙致寧的眼神一暗,看著米蘇目光有些灼人的意思。
不知怎的,米蘇竟然有些不敢直視他的視線,隻將臉別開去,掩飾的抿了一口酒。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三年內。”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趙致寧的手從身後將她拉住,有她看不見的動作急切。
會場的光線正好在此時暗了下來,主持人好聽的聲音在台上響起。
“今晚就有請方利的趙總和夫人來做今晚的開場舞吧。”
燈光再次亮起,照射在了兩人身上。站在黑暗中的人群掌聲隨著音樂一塊兒響起。
米蘇的手掌下意識的抬起阻擋突然的光芒,趙致寧手臂一個用力,帶著她的身體已經擺出了舞步。
《一步之遙》,西班牙語《PorunaCabeza》著名的探戈提琴舞曲,1935年由阿根廷歌手卡洛斯·葛代爾作曲。“PorunaCabeza”本為賽馬的術語,意為“差一個(馬)頭”的長度,在歌曲中用來表示情人之間難以割舍的惋惜。
此刻用在兩個人之間,似乎也有那麼些意思。他與她之間不止是差了一步。
“專心一點。”
趙致寧扶著她的腰,一個經典的探戈動作,將兩人之間的身體拉得極近,凝視了她一眼瞬間又分開。
米蘇皺眉,抬眼望進他的眸子,似海水般深沉,可是又暗藏波濤。她緊跟他的舞步,相互追逐,相互牽引。時而密切纏綿得讓人情動,又時而離開得瀟灑,那種若即若離的相互糾纏讓趙致寧看著她的眼眸都變得複雜。
一支舞下來,兩個人的情緒多多少少有些變化。或是因為舞曲的魅力,或許是因為自身情緒的原因,兩人的配合顯得那樣和諧,共同的舞步優雅又不失熱情。
米蘇抱緊他的脖子吸氣,周圍的響聲擂動。光線自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移開,兩人又陷入了黑暗中。
趙致寧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讓她的身體趴在他身上休憩。
“趙致寧你是個難纏的舞伴。”米蘇道,喘著粗氣的聲音在他的耳畔。
“彼此彼此。”趙致寧故意湊近他的耳朵。
那極盡挑逗的熱氣噴薄在米蘇的耳畔,心上一緊,用力退出他的懷抱。皺著眉頭道:
“適可而止。”
隨後轉身落荒而逃。
趙致寧站在原地眼眸含著笑看著她慌忙的背影遠去,懷念起她耳畔香奈兒五號的味道。
米蘇回到公寓便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不會承認自己竟然被趙致寧擾亂了心神。趙致寧是她的任務對象,可如今她卻有一種被他反攻略的錯覺。是什麼讓她被擾成這樣?
米蘇煩躁的打開了淋浴,企圖用流動的冷水將她紛亂的思緒理清。
“扣扣!!”
玻璃門上想起兩聲扣動的聲音,米蘇在水霧中睜開視線,隻見磨砂的玻璃門上清楚的看到趙致寧的身影。米蘇忘了動作的愣住。
“你忘了拿浴巾。”
趙致寧的身體靠在玻璃門上,手上吊著一塊寬大的浴巾。
米蘇腦袋緩慢的在浴室中搜尋,卻是忘了拿浴巾。但是這顯然不是重點,趙致寧這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還有這個作死的浴室是磨砂玻璃的材質,雖然看不清但是卻還是能夠看到隱隱約約的輪廓。米蘇之前為了引誘趙致寧並沒有覺得羞恥的感覺。
可如今,可如今怎麼都別扭。
將門打開一絲縫隙,米蘇伸出手。
那隻嫩白的手腕經過熱水顯得泛著可愛的紅暈,修長的手指上塗了好看的甲油,做成精致的圖案,顯得那樣誘惑人。
想著身後人光著身子,至於他一牆之隔,趙致寧身體莫名的燥熱。
如燙手的般的將浴巾交到米蘇手上,抬腳也不敢停頓的走近了臥室。
米蘇握緊浴巾,手指收攏。看著趙致寧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好像也因為她落荒而逃了。原來奇怪的不止她一個。這個認知讓她心情莫名的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