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完舊之後,兩位老將軍又對米蘇臉色嚴肅的道:
“之前將軍下嫁,我們以為陛下是忌憚於將軍,想要將軍權收回。可如今將軍又回來了,看來是已經不再懷疑。”
米蘇心不在焉:“但願如此。”
米蘇如今猜不準梁齊元對她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漠北之行米蘇也是懷著忐忑,然而米蘇的忐忑並沒有持續多久,隻見老將軍指著處在軍營中央的主帥帳幔道:
“將軍,今上要見你。已經在裏麵等候許久了。”
這次米蘇是真的愕然,梁齊元竟然會主動來見她。隧不多言便往大帳走去。
米蘇見了梁齊元也不行禮直接就道:“聽聞陛下要見我?”
那張嬌豔的臉龐適時的露出疑惑。
梁齊元見米蘇這樣,不怒自威:
“司徒將軍真是越來越不將朕放在眼中。”
米蘇理也不理他,徑直取了帳子中的茶水給自己倒上一杯:“那陛下要拿我如何?”
輕啟的紅唇嘴角帶著弧度,看得梁齊元一陣牙癢癢。
“你是真不怕朕殺了你?”
這話一出來,米蘇更加蹬鼻子上臉了,反正她米蘇最不怕的就是死,大不了又重新回去係統空間。她有辦法再回來重新攻略他,拿死威脅她?嗬嗬。
於是,又隻見米蘇瀲灩的眼角微抬,漫不經心道:“好啊,那你殺了我啊。”
那樣子,簡直是有恃無恐中的有恃無恐。
梁齊元深深懷疑他這個皇帝的威嚴性,還是因為身體裏麵那蠢貨的緣故,他對米蘇的容忍度越來越高。
“永遠不要懷疑朕的話!”梁齊元冷冷威脅。
米蘇瞥了一眼梁齊元黑黑的臉龐,心中暗暗歎道,這人終於又有了那麼一點她熟悉的幼稚。
“皇上一言九鼎,我哪裏敢懷疑?”
不過隨即將手上的杯子放下,對著他狡黠一笑:“不過你肯定舍不得我。”
那嘴角蜿蜒的笑意,整個人顯得明媚又快活。
“你!”
然而梁齊元是真的對米蘇沒有辦法,本來一開始他就是輸的。都怪身體裏麵的那個蠢貨,明明他是想要將她捏死的,可是現在卻隻能咬牙自己憋氣。
見梁齊元一臉咬牙切齒,米蘇又道:
“元兒,我最近找不見小白了,你可看見過它?”
梁齊元臉色更黑一層,想起乾元殿中偎依著隻知道吃和長肉的兩隻,心中鬱悶。然後又更加暗恨米蘇那日奸詐的一吻,讓他回去後竟然一時不慎,讓那蠢貨抓住機會與他融合。真是,真是想殺了那蠢貨。讓他現在變得如此,如此,不提也罷!隻這幾日不見她腦海中全是她的身影。
明明非常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可是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找它做什麼?一隻不聽主人話的蠢狐狸,此刻恐怕正在乾元殿睡覺。”
“咦?它不見的這幾日竟然跑去了你那裏!”
米蘇簡直要氣昏了,她每日的想著梁齊元見不著,可是那隻臭狐狸卻整日呆在他身邊。
“你那日在湖邊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梁齊元黑著臉,身上的氣勢不減半分,可是如今說出的話,怎麼也和冰冷聯係不到一塊兒去。
米蘇嘖嘖稱奇,然後竟然忐忑,梁齊元到底是玩的哪一出。現在麵前這個到底是元兒還是梁齊元?米蘇拿不準。雖然知道都是同一個人,可是不同的人格真是會要人命。
“你是元兒還是梁齊元?”米蘇呐呐的問道。
聞言,梁齊元將身體站得挺直,臉上的顏色又黑一分:
“大膽!誰讓你這樣叫朕的名字!”
心中卻是不平,元兒元兒,就隻知道那個蠢貨!他難道比不上那個隻會賣萌裝傻的蠢貨嗎?
“咳咳!”
米蘇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哪裏還端得起平日裏麵的高貴冷豔。麵前之人說出的話,米蘇覺得就是元兒用梁齊元的聲音一般。這種奇妙的別扭感……
“回答朕,那日你吻我的時候說過什麼?”
梁齊元直接逼近米蘇,生生讓米蘇本已經站起來的身體重新跌坐回凳子上。
“什,什麼?”
回想起那日在湖邊,她主動吻上他的畫麵。硬是米蘇當時做了那樣的事情,可不代表她有勇氣被他拿出來說。老臉忍不住沾染上兩片紅。
梁齊元伸出雙手,“咚!”的兩聲,牢牢將她鎖在他懷中。米蘇下意識的抬臉卻剛好碰上他側下來的臉龐,嚇得她立馬身體後仰。沒錯,她好像真的被桌咚了!
“你還沒有回答朕的話!再將你那日說的話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