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卻從未搭話,隻是站在一邊沉默。她承認高月軒也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沒有中途出現梁齊元這一變數,或許她會愛上他,然後再去攻略他。
可是偏生梁齊元卻出現了,她並沒有主動去攻略他,可是她卻將他攻略了。導致於現在她甚至排斥除了梁齊元之外的攻略對象。早知如此她當初一定不會按著劇情走嫁給高月軒。一切都錯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罷了,我今日並不是想和你說這些的。”高月軒徑直走遠剩下米蘇站在原地發呆。
祭拜完高月軒的父母之後米蘇兩人坐上馬車,走來時的路。等進城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
高月軒掀開車簾往街上熱鬧的夜市望去,今天雖然不是元宵節,但是街上已經紮起一排排大大小小的花燈,百姓們的節日早就開始。
“除夕那夜可惜了沒有在一起守歲,今夜街市熱鬧,下去逛逛怎麼樣?”
米蘇看著窗外的風景,沿著河道兩岸擺滿了未放的河燈。小孩子們圍作一團搶著大人手中的糖果,街上人來人往,街旁小販叫賣婉轉,過節的氣氛十分濃厚。
米蘇沒有拒絕高月軒的提議,兩人便下了馬車隨著河畔走動。沒走幾步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熊孩子一悶頭就撞進米蘇懷中,還好被米蘇穩穩抓住這才沒有摔倒。可是熊孩子也是個淘氣又膽子大的,差一點摔跤非但沒有害怕,掙紮著起來後還衝著米蘇咯咯笑。
可愛的模樣直讓米蘇想要揉捏一番,那孩子人精一般,又見米蘇長得好看便甜甜的開口叫米蘇:
“謝謝姐姐。”
米蘇心中一甜,從身上帶著的錦囊裏麵捏出一塊晶瑩的糕點遞給他:“小鬼靈精,請你吃玫瑰糕。”
米蘇笑道,聲音輕快非常。末了還伸出塗了丹蔻的手指點了小鬼的鼻梁,惹得小鬼又是一陣咯咯笑。
高月軒站在旁邊觀察米蘇的模樣,目光也變得柔和非常。一旁的小鬼精靈的察覺他的視線,轉過臉衝他伸了伸舌頭做著鬼臉然後道:
“叔叔一直盯著姐姐看,不害臊!”
說罷,又做了一個鬼臉隨即噠噠跑開,掛在腳上的小鈴鐺叮叮鐺鐺的響著,十分活潑可愛。
高月軒卻是整張臉都黑了,米蘇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看到他的麵色,抿唇輕笑。
“你又不是不會笑,多對著他笑笑。他就不會叫你叔叔了,小孩子最慣會觀察人。”
米蘇以為高月軒是因為小鬼叫她姐姐而叫他叔叔所以生氣,卻沒有料到高月軒其實是被小鬼毫不婉約的戳破心思而尷尬。
米蘇見高月軒不語又道:
“你看你確實比我大上好幾歲,雖然不多,但是那小鬼叫你叔叔實在是夠格。所以你也不必耿耿於懷。”
高月軒第一次發現米蘇也會有這樣幼稚的一麵,作為一個大男人哪裏會計較孩子叫他哥哥還是叫叔叔的問題。相較有孩子叫他哥哥,他卻想若是有人叫他爹,那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高月軒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答道:“現在的小孩子真是越來越鬼靈精。”
米蘇想了想道:“也是。”
看到河邊三三兩兩的人結伴放河燈米蘇突然有些心動便道:“要不然我們也去買兩個河燈放?”
米蘇這話剛一開口,卻被路過的一個大娘聽見,那大娘便道:“姑娘這河燈可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可是要你身旁的相公去那邊樓解題拿呢。”
大娘邊說邊指著河岸邊上一座漂亮的彩樓。
“哦,謝謝大娘。”米蘇道。
“不謝不謝。”那熱心的大娘立馬眉開眼笑的拉著孫女兒就走開了去。
米蘇眼神往河岸邊放燈的人看去,果然多是一男一女。米蘇想大概十五這天晚上是類似於之後七夕那樣的節日吧。於是便也沒了放燈的興致,腳上的步伐也偏離那彩樓而去。
“你不是想放河燈嗎?”
“麻煩,不想放了。”米蘇道。
“這有何難?”高月軒站在米蘇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說著就往那人群集結的彩樓而去。腳下的步伐健碩有力,身上的紫衣飛揚,自有一股無人匹敵自信。
米蘇皺著眉頭跟上去,奈何步子慢半拍,高月軒憑著輕功一下子便飛到擂台上。米蘇趕過去時,隻看見擂台上的兩人相互行禮,比鬥已經開始。
守擂的老者斯斯文文,長了好看的山羊胡子,年久積累的書生氣質顯得儒雅。
“敢問先生文試還是武試?”高月軒朗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