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草原下,馬蹄噠噠的聲音驚起了一地的螢火,圍繞在兩人的身邊不斷起舞,或許天上的流星比較燦爛,但是此刻的螢火卻比那難以遇見的美麗更加炫目。
夜風習習,蔣諾平摟緊了懷裏大的米蘇,語言頗為懷念的騎著馬踱步在草地上:“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的夢想很簡單,就像今天一樣,帶著自己喜歡的人策馬漫步。”
蔣諾平的聲音柔柔的飄進米蘇的耳朵,米蘇一愣哈哈笑:“那是你幾歲時候的夢想啊?”
蔣諾平湊近米蘇的耳朵笑道:“五歲。”
“五歲?那時候你就能想這麼多了?你這誌向還真是不能令人置否。”米蘇頗為戲弄的調笑著蔣諾平。
“五歲怎麼了?”蔣諾平抱著米蘇勒緊了韁繩,使得米蘇也順勢靠緊了蔣諾平的胸口。
“五歲就不能想這些了?誰規定的?”蔣諾平頗為認真的語氣反駁米蘇。
“噗嗤,”米蘇抿唇輕笑。
抬起的右手上藍色的寶石在月光下閃爍,蔣諾平抬起了米蘇的手眼神深沉的看著那腕上的寶石手鏈。
“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就愛帶著我的母親晚上出來跑馬,母親臉上的笑容我永遠忘不了。”輕輕的聲音無限的懷戀,還是有一份不知名的悲傷。
“你父親很愛你的母親。”米蘇回答道。
“嗬嗬,是啊。”蔣諾平先米蘇跳下馬,穩穩的站在了馬下仰頭對著米蘇笑。“我父親是我最崇拜的人,因為他一生隻愛了我母親一個人。”
米蘇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心情聽著蔣慎之講述他父親和母親之間的事情,是羨慕或許多的是別人幸福之下對比出來自己的可憐,隻願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或許就是蔣慎之父母的寫照。
蔣諾平伸出了雙手將米蘇從馬背上抱了下來。:“其實我也想要看見你那樣幸福的笑。”
蔣諾平的語言溫柔,眼睛帶著笑。
米蘇不敢直視蔣諾平的眸子,因為那樣容易使人沉醉的眸子太過耀眼,而自己完全沒有資格承受那樣的美麗。
“你的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的。”米蘇躲避蔣諾平的視線。
“蔣諾平放開我。”米蘇輕聲的反抗。
蔣諾平順勢將米蘇攬在了懷中,溫柔而又有力的臂膀,按著米蘇的頭顱靠在自己的胸前。
蔣諾平抱著懷中的米蘇歎了口氣:“這個夢想我曾經也以為很難實現,但是今晚我很高興。”
被按在蔣諾平胸前的米蘇深吸了一口氣,堵住了胸口想說的話,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委屈,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自己會覺得難受,為什麼會是眼前這個人?
“米蘇,收回你剛才說的話,我蔣慎之今天就明明確確的告訴你,我蔣慎之喜歡你。”柔和的聲音依然還是霸道的語言宣誓著,空空的曠野不斷的回蕩著這人的聲音。
“蔣慎之你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米蘇紅著眼睛和蔣諾平拉開距離直視蔣諾平。
“你趕快收回你剛才的話,我當沒有聽見。”米蘇別開臉,拔腿往前走去,不看身後蔣諾平的表情。
蔣諾平從身後拉住米蘇的手腕:“你不要忙著說那麼絕情的話語。你也不要以我對你一無所知為由。米蘇,我蔣慎之喜歡你,就不在乎你的過去!”
“蔣諾平,你怎麼可以那麼簡單的說出喜歡的話?”米蘇看著眼前的蔣諾平道。
“我喜歡你,天經地義!不需要其他的考量。”
蔣諾平的語言回蕩在米蘇的耳畔,這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說出這天經地義的四個字,米蘇的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月光下的那人臉龐是那樣的好看,眼神是那樣的堅定。若是,若是米蘇攻略的對象是蔣諾平多好,她不可否認他確實動心了,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既然不能承諾,那麼還是從一開始就不要得到的好。
“蔣諾平,我並不想傷害你。”米蘇臉上的表情憂傷而有堅定。
看得蔣諾平眼睛猩紅:“我不信你沒有一點點動心。我不信!”
蔣諾平捏著米蘇的手腕隨著語氣不自覺的加重,蔣諾平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張狂在米蘇的一句話下飛灰湮滅。
“我不信!”蔣諾平將米蘇拉回自己的懷中。
米蘇慣性的一幢,身體生疼,就在此刻,米蘇的另一隻手被握進一隻幹燥的掌中。
方瑞之拉過米蘇上前一個格鬥將蔣諾平的手從米蘇身上丟了下去,由於不設防,蔣諾平一不注意的站立不穩,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蔣公子是覺得我方瑞之不存在嗎!”方瑞之的聲音冰冷含著殺氣,簌簌的冷風出來打在方瑞之的臉上是那樣猶如劃過冰山一般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