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還真的是氣樂了:“蔣諾平!小心你的嘴巴!”
“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哈哈哈!”
蔣諾平笑得上期不接下氣,蔣諾平覺得激怒米蘇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過有一件事情,蔣諾平很堅持:
“說了多少遍了,叫慎之!”
“慎之你個頭!就沒見過誰有你這麼無賴!”米蘇上前狠狠的給了蔣諾平一鞋底子。動作一完,頭也不回的朝前走了去,卻在心底偷笑。
“疼疼!”蔣諾平臉上瞬間出現了扭曲的表情,捂著肩膀嘶吼,仿佛又扯動了舊傷。
米蘇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臉色發白的蔣諾平,終於又抬起了腳步。
冷著聲音道:“跟上來,我給你換藥!”
說完也不等蔣諾平的顧自朝前。
米蘇的是高跟鞋,這一腳下去蔣諾平吃了不少苦頭,但是卻喚起了蔣諾平的好心情,這才是米蘇的真性情。看著米蘇別扭的背影,蔣諾平收起了剛才疼痛扭曲的表情,邁著悠閑的步子跟上了米蘇。
“得得,”慢下來的馬蹄聲在校場上顯得格外的清晰,方瑞之勒馬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身影,抓緊了手上的韁繩,一夾了馬腹。
“駕!”一聲令下,身下的馬如閃電般的衝跑出去。
方瑞之的心中很多東西都清晰了,其實早就應該看清的,早在陪著米蘇戒煙的時候自己就應該看清了的,但卻被自己心中的那抹執念遮住了眼睛。
方瑞之看著前方奔跑的方向,我方瑞之也不是那麼簡單好惹的。
夜月
方瑞之在米蘇的院子裏麵擺了酒桌,獨自自斟自飲,看著太陽慢慢的下山,然後月亮爬上來,然後就成了現在的月夜,風吹過帶走了幾朵腳邊的落花。
方瑞之看了看裏麵黑暗的屋子,米蘇還沒有回來。
方瑞之慢慢的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湊近了嘴邊淺酌了一口,將眼神放到了遠處,本來就什麼都變了,所以,連自己也變了,方瑞之勾起了嘴角,一抬手清涼的液體滑進了喉嚨,淡淡的燒灼感讓方瑞之眼眸中的情緒更清晰。
現在可不是醉的時候,不過,或許醉了也好。
米蘇一走進院子就看見了獨自坐在月下獨自飲酒的方瑞之,便放慢了腳步坐到了方瑞之的對麵。
米蘇拿起了桌上的酒壺給方瑞之添滿了酒杯,方瑞之看了看米蘇,轉開了視線看向了明亮的夜空:“你回來了。”
“嗯。”米蘇點頭。
方瑞之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米蘇又給續了一杯。開口:“我離開了這麼久的日子,欣欣怎麼樣了?應該長大一些了吧。”
方瑞之抬手喝掉了杯中的酒:“欣欣很好,很能吃,隻是有些想你,每次我回去都會抱著我問你去哪裏了。”
米蘇拿著酒壺上來給方瑞之續杯,方瑞之卻抓住了米蘇的手:“欣欣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去。”
米蘇放下了酒壺,輕輕推開了方瑞之的手,閃躲的將頭偏向一邊。
“你猜我是怎麼回答的?”方瑞之看著米蘇目光灼灼。
米蘇默默的又拿起了酒壺將方瑞之的酒杯添滿。
方瑞之攥著手中的酒杯就著清冷的月色端詳米蘇的表情,米蘇那張明豔的臉冷然著仿佛漠不關心。
方瑞之轉回目光,看著手上的杯中之物:“我說,你很快就會回去。”
清晰的聲音傳入米蘇的耳朵,似乎激起了千層浪,又似乎平靜無波:“自從爹走了以後,我在這世界上就隻剩顧靈一個親人,後來顧靈失蹤我就想著對欣欣好一點,再好一點,欣欣那孩子真是可愛,和小時候的顧靈真是一模一樣。”
方瑞之默不作語,隻是靜靜地看著米蘇。
“現在顧靈已經確定沒有事情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等顧靈回來了自然會照顧好欣欣的。“米蘇道。
親自將酒杯遞給了方瑞之:“更深露重,喝完這一杯就回去吧。明天你還是有軍務。”
方瑞之突然站起身推開了米蘇遞上來的酒杯“啪!”酒杯應聲落地而碎。
米蘇看著碎落在地的酒杯半響不吭聲。靜靜的等著方瑞之爆發,這世界上的事情可不就是這麼好笑,你決定不再招惹的時候,他卻不放過了。
“米蘇我就應該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將你帶回金城!而不是撂著那麼多的軍務在這裏陪你養好了傷還想著怎麼離開!”方瑞之麵容冷峻,看著米蘇目光咄咄逼人。
米蘇看著方瑞之怒氣的臉道:“方瑞之,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你不要說你沒有看過我寫給你的信,這樣的的謊言太容易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