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深吸一口氣開口:
“在呢,大叔。你有什麼事情嗎?”
聽見裏麵傳來米蘇的聲音,大叔也就放下心,看著手上的拿的飯菜大叔繼續開口:
“今天船主為了犒勞大家,給大家加餐,大叔想著你一個人,就給你拿了一份。方便進來嗎?”
聽到大叔熱情的聲音,米蘇看向坐在自己麵前的男子腦門上不住冒汗,這可怎麼辦。
男子看出米蘇眼中的訊息,快速的拖著重傷的身體睡到床裏麵,用被子將自己蓋了起來。
“躺上來。”男子再次發號施令。
“姑娘?”門口的大叔催促道。
看看門口,又看看男子掀開被子的一角,米蘇咬咬牙躺在了男子的身側。
米蘇躺下後心內猶自不平,便惡狠狠的說道:“我可不受你威脅,這回算你欠我的!”說完便爬起來半坐著。
米蘇不知道在這樣一張並不寬闊的床上,兩人麵對麵說話的樣子有多曖昧。還有那看著凶惡的表情在某人眼裏就成了一道風景。
男子聞著米蘇身上淡淡的香味,心內低笑。可真是個半點虧吃不得的姑娘。不過,那嚇唬人的表情也還算可愛。
雖說是這麼想,但是該做的還是得做,畢竟第一次見麵的人,還是自己威脅她在先,難保……
米蘇坐起來的瞬間便感覺到腰間的冰冷堅硬。心裏暗自不憤。“你!”
“小心你自己的性命。”男子低聲說道,也瞪了米蘇一眼。
米蘇突然有一種瞬間跳戲的感覺,這人,真是?任性?
不過不待米蘇細想,大叔已經推門而入,進門後看見米蘇躺坐在床上的米蘇,便關切的問道:
“姑娘這麼早就休息了?”雖說天色晚了些,但現在也不過六點過的樣子。
“是啊,大叔,剛才被驚嚇到了。就想休息一下。”米蘇裝作沒有精神的樣子。
“那群天殺的兵匪,每次都做些混事。掌舵這麼多年每次從這裏經過都得發生點什麼。所以,姑娘你一個人出門真得小心點。”老者一想這事情就憤憤不平。
“大叔放心,我知道的。”
“哎!好嘞,那東西就放在桌子上,休息好了就下來吃。是好東西呢。”老者慈祥的笑笑。
“嗯,我會的,謝謝大叔。能遇見大叔這麼好的人,我真的很幸運呢。”
米蘇由衷的感動,這樣一個隻見過幾麵的大叔那樣的善良,自己絕對不能牽連到他,米蘇暗自下決心。
“那我就先出去了,看見姑娘該這麼厚的被子,想必身子不太好,要多加注意啊,這江上風大。”
船艙內視線昏暗,老者隻見米蘇的床上堆積有些厚,就開口。
米蘇循著大叔的視線,驀然心內的打起鼓,但仍然笑著回答:
“嗯,謝謝大叔。”
“哎!”大叔爽朗應道。說完邊走出了門,還細心的將門給關上。
直到掌舵大叔走出門,米蘇這才放鬆她緊張的身體。
“呼,”米蘇深呼了一口氣。
突然身側有人軟軟的就倒在米蘇的身上。
米蘇一驚,連忙掀開被子,就看到了那張沉睡的蒼白臉孔。心內焦急萬分:“喂喂!你醒醒,醒醒啊,,”米蘇搖晃著男人的健壯的身體。
“嗯,”男人疼痛的張開了迷糊的雙眼。看見米蘇那張漂亮而又焦急的臉孔,心裏就慢慢的鬆懈了。
嘴角爬上了一抹微笑:“我叫諾平,蔣諾平……”
說完便徹底的昏睡過去。
有時候人的因緣際遇就是這麼奇怪,有的人你相處一輩子也換不來信任感,而有些人你隻見一麵就莫名其妙的覺得可以信任,米蘇之於將諾平貌似就是這樣。
“你,喂喂!醒醒啊!醒醒!”任憑米蘇怎麼呼喊可是沉睡的那個人就是不回應。米蘇鬱悶,剛才不還很凶的嗎?這麼這會兒就這樣啦,真是!
看著這個自報叫做蔣諾平的男人,米蘇真的鬱悶了,不過,這人的睡相真沒有醒著的時候討厭,側麵還有些好看,甚至比方瑞之還好看。
米蘇內心掙紮的看著昏睡在床上的蔣諾平,半響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幫助蔣諾平治理傷勢。
米蘇不得不感歎蔣諾平的好運氣,虧自己居然還會想著救治一個拿著槍指著自己的家夥,而且這個家夥還不一定是個好人。米蘇覺得自己簡直是同情心好到泛濫。
米蘇快速的在房間裏麵翻了翻,最後也隻找到一把剪刀和自己行李裏麵帶的一些繃帶和雲南白藥。
看著這些簡陋的工具,米蘇視線在蔣諾平的臉上逡巡了一下,又慢慢的收了回來。兀自點燃蠟燭將剪刀放到火焰上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