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奶奶已經走了半個月了,本來翠兒是要去找您的。可是,“看著麵容越發冷峻的方瑞之,翠兒突然想起了米蘇要轉交的東西。
“少爺,少奶奶走之前有封信給你,還有這個。”翠兒將米蘇的信和首飾盒一並給了方瑞之。
方瑞之信手打開了首飾盒,看著那靜靜躺在盒子裏麵的珍珠項鏈手指不自覺的顫抖了兩下。看著那泛黃的信封,久久不願意打開。在方瑞之的心裏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信的內容。
“她走的時候有說過要去哪裏嗎?”
“沒有,”翠兒搖搖頭。
“少奶奶也不讓我跟著她……”
“那有沒有什麼話留下?”方瑞之平靜的問道。
“少奶奶隻讓我把信和東西一個星期後交給你,其它的沒有了。”
一個星期?果然是不想讓人找到她嗎?或許,或許就是料定了自己對她的忽視?方瑞之心裏愧疚不已。
“還有其它的嗎?”方瑞之追問道。
翠兒想了想回道:“少奶奶讓我把盒子交給你的時候,叫我替她轉告少爺,說謝謝。”
這回事真的走了嗎,方瑞之在心裏歎息:
“都下去吧……”
“是。”眾人應聲退下。
已經走出大堂的翠兒想了想,突然回頭說道:
“少爺,你知道少奶奶是那樣的愛你。可是你卻為了顧靈那樣的傷害她,翠兒覺得這樣對少奶奶不公平”
咬咬牙又繼續說道:“少奶奶說她也許不回來了……”
翠兒說完便哭著跑開了去。
“是嗎,”方瑞之望著躺在首飾盒裏的項鏈發起了呆。回想往事一幕幕,愛一個人得不到的回應的痛苦他知道,自己對米蘇或許真的。
方瑞之一人獨自在屋子裏坐到半夜,終於打開了米蘇寫給他的信:
方瑞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經曆了這些事情我也看開許多,明白了一些道理。放開也許是對你我都好的選擇。
喜歡一個人愛而不得的這種痛苦我們倆都在經曆。不同的是你是因為顧靈,而我,卻是因為你。所以放開才是對我們兩個都好的選擇。我放開你,你放開顧靈。
其實你一直覺得你和顧靈有緣,但我卻覺得我倆更有緣,仔細想想最先相遇的應該是我和你,隻不過是應了那一句話,有緣無分,你與顧靈是,我和你亦然。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也許就是這個樣吧,我愛你你卻愛她。我們都苦苦煎熬,總是不善待自己。如今我決定善待自己了,方瑞之,希望你也能善待自己。
最讓我放心不下的是欣欣和顧靈。拜托你照顧好欣欣,一定要找到顧靈。方瑞之,嫁給你這麼久我知道你累,我一直以來都以為可以就這樣什麼也不求的呆在你身邊就夠了,但是人都是貪婪的,我也一樣,其實我也累了。
所以這最後就是請求你休了我。從現在開始我放過你,再見方瑞之。
勿念米蘇
方瑞之將米蘇的信如原樣折好裝回信封裏麵,慢慢的走出大堂。夜晚漆黑的方府顯得那樣的寂靜又那樣的冰涼。
第二日
早有人將汽車開到方府門口,方瑞之接過管家手上的軍大衣和軍帽便坐上了車。交代:“吩咐吳媽照顧好欣欣。”
“那少奶奶呢?找是不找?”管家問道。
方瑞之麵無表情的道:“不用找了。”
“那少奶奶的院子……”管家又問。
沉默了片刻
“叫人不要動少奶奶院子裏的東西,仔細打掃著,不準偷懶。”
說罷便叫司機開車離開,剩下獨自發呆的管家暗自思索。少爺這心思像是對少奶奶漠不關心,既不慌也不叫人去找,可是又這般,哎……
督軍府督軍辦公室
“軍隊剛剛經曆了一次大的變革,全軍都傷了元氣。還有些張子墨的舊部依然在反抗……”張副官矗立在方瑞之的辦工桌前井井有條的彙報工作。
“最好不動用武力讓他們歸順,但實在不行就地處決。”即使說出這樣生死奪與的話,方瑞之的麵容依然是那樣的毫無動容。
“是,屬下明白。督軍。”
“這是最近一批要到達的軍火清單,貨源是在廣州。”張副官恭謹的遞上文件。
方瑞之翻開文件過目了一下開口:“讓接頭的人多加注意,另外價格方麵也在商榷一下,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
“是的督軍,這件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了。”
“還有,”方瑞之頓了頓,“在廣州等各大城市也派些人尋找米蘇的蹤跡。”
張副官一愣,但也快速回道:“是”
“沒什麼事情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