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看著我恢複的右臂,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張大著嘴半天,然後問道:“徒弟,你的手……怎麼回事……還有剛才他叫你徒弟……這是怎麼回事啊。”
“師傅,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我把整件事的經過講給劉老頭說,而劉老頭則靜靜聽著我的經曆,一邊抹淚,一邊說:“徒兒啊,你受苦了,你會不會怪師傅,沒有來找你。”
我搖了搖頭,道:“不,我沒有怪師傅,而且師傅你不來找我,因為你知道,就算你來找我,那時候我也不會見你的。”
說完我抖了抖肩膀,擦幹臉上的眼淚,道:“師傅,那些事都過去了,也不值一提,不過現在我不僅是你的徒弟,也拜在西藏高僧的門下,你不會怪我吧。”
劉老頭聽後笑了笑,抿了抿嘴,道:“傻徒弟,我怎麼會怪你,你拜在他的門下,我高興都來不及,西藏高僧,哦,現在該叫他胖主持,胖主持現在更適合做你師父,而我現在……”
我看著劉老頭越說越自卑,突然打斷,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你可不要說這樣的話,總之你們都是我的師傅,對了,師傅你這次來南京是為何,還有你的臉色好差。”
“老友啊,你身上黑氣纏繞是黴運纏身啊。”
胖主持開口說道。
“說的沒錯,而且還不止呢。”
“到底怎麼回事啊,師傅?”
劉老頭看了看我,在看了看胖主持,把小土鱉偷柳靈郎的事,以及毀容,自己夢噬被陰物纏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在拿著一塊青玉,道:“不瞞你們說,現在我全靠這塊青玉才能睡覺,不過我發覺,青玉好像要慢慢失效了。”
聽完劉老頭的話,我也大駭不已,道:“什麼,你說我徒弟小土鱉毀容了,他現在在那?”
“已經來找你了。”
“我沒有見到他啊。”
“有緣自會相見。”胖主持雙手合十,淡然說道,
“希望如此吧。”
胖主持聽著剛才劉老頭所說的話,在看著手裏的這塊青玉,來回踱步屋子中,道:“沒錯,你的青玉要失效了,相信你的夢裏,已經再次夢到了陰物。”
“恩,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夢見他了,也礙於青玉的阻擋,我沒錯夢裏夢見他,他都一臉黑氣,對我呲牙咧嘴,看來非得奪我性命啊。”
“要不我們把柳靈郎請上來,幫他超度好了。”
胖主持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不可能了,事情到了這裏,柳靈郎沒這麼容易讓你們超度的。”
“那怎麼辦啊,如今入夢也不行,而且這家夥在夢裏可以隨意變化,這事情可真是棘手。”
胖主持單手看了看樓下的一顆老槐樹,眼神一亮道:“有了!”
“什麼辦法?”
“少輝,你先帶你師傅下去休息,然後今晚子時來找我。”
“好。”
我也不知師傅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他這個人出招奇特,別具一格,我在他身邊可是學到不少東西。
半夜子時我找到了胖主持,道:“師傅,你是不是想出招來對付柳靈郎。”
“恩。”
“師傅,你不會是親自入夢劉老頭的夢裏?”
胖主持嗬嗬一笑,擺了擺手道:“想要對付柳靈郎如果要用硬的,恐怕不好辦,而且他還在劉老頭的夢裏,隨時要了他的命,而且在夢裏柳靈郎變化多端,可以隨意變成任何形態,所以我們任何人進入都不好。”
“啊,那怎麼辦。”
“不過它去就不一樣了。”
胖主持指著後院的一顆千年老槐樹說道。
“老槐樹?”
我摸了摸腦袋,看著胖主持,始終不明白他的意思。
“徒弟,明日天一亮,你就來砍樹。”
“好。”
這晚我離去後,胖主持就對著老槐樹一直念咒,直到後半夜才去睡覺,而我天天亮十分,就來砍樹,我看著這顆老槐樹,聽胖主持說,槐樹已有千年了,如今砍了不是可惜,不過也沒有辦法,也有照著做。
我花了一大上午的時間才把樹砍了,之後的事胖主持就沒有讓我管了,然而,過了三天後,我找到了胖主持,胖主持掀開他後麵的屏風,說道:“少輝,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