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裏,四處掛著白布,遺照掛在牆頭,屍體停在房間裏,用白布蓋上,而此時,掃地的大媽站在屋子裏,掏了掏牙縫裏的菜葉,說道:“我們怎麼知道女鬼什麼時候來啊。”
大黑回道:“我師傅金山童子早就有交代,這是一瓶牛眼淚,你們過來,全都塗一點在眼睛裏,一會女鬼來了,大家就開始哭喪,記得大家一定要哭的像一點,一定要傷悲啊,好像你們自己死了親人一樣,不然可拿不到錢。”
大媽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大門牙,擺手道:“放心放心,大媽都是實力派的,不是說,要是大媽在年輕幾十年,都可以去拍戲了。”
“好了,別吹牛了,大家快來抹上牛眼淚吧。”
大家把牛眼淚抹在自己眼窩的位置,隻感覺眼窩的位置傳來一股清涼,隨後倒也沒什麼感覺,然後,做飯的大爺就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看報紙,大媽就不停磕著瓜子,大黑和張建則注意著外麵的動向。
大約夜晚十二點整的時候,窗外的冷空氣突然吹進屋子裏,讓大家寒了一下,天上的月亮也一下子陰暗起來,大黑看到這裏,警惕起來,喊道:“趕緊哭喪,鬼煞來了。”
大黑話一出口,大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的哭泣三聲,眼睛眨了幾下,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寺院做飯的大爺看到這裏,小聲嘀咕道:“我勒個去,這節奏……我就不信,我還能差過你。”
隻見大爺的臉部抖了抖,鼻子抽了抽,低著頭沉默了三秒,跪在地上,不斷的捶胸頓足,哭喊道:“少輝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我們說好了……一起裝逼一起飛……”
“少輝啊……大媽可是把你當做自己孫子的……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天妒英才啊……”
大媽呼天喊地的吼了一聲後,用餘光看到,屋子的大門突然開了,隻見一位身穿紅衣沒有腳的鬼煞從大門外飄了進來,他全身寒冷,不帶一絲人氣,地上也沒有她的影子,特別是那雙深陷下去的眼眶,周圍泛著青黑色,在配上慘白的皮膚,讓大媽看著都害怕,頭都不敢回,就拚命往著火盆裏燒紙。
於此同時,大家都看到鬼煞的出現了,心裏也自然懼怕,不過還要裝作假裝看不到她,隻得一邊偷瞄一邊假意大哭。
鬼煞進入屋子後,看著牆上掛著的遺照,以及屋子裏擺放著的遺體,眉頭一皺道:“死了?這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鬼煞有些不太相信,慢慢朝著遺體過去,用念力一下子掀開了白布,隻聽嘩嘩一道冷風過去,白布掀開,我的遺體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鬼煞看到這裏,慢慢靠近,不斷聞著我身上的氣體,聞不出一絲生氣,在趴在我胸口的位置,聽了聽心跳,確定沒有心跳,嘴角勾笑道:“這小子果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