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沒有說下去，用手指了指小土鱉，劉老頭也回頭看了小土鱉一眼，這小土鱉那張臉真的不能看，可以說十分恐怖，那張臉沒有臉皮，臉上的肉也是稀爛一片，可以說是毀容了，要是小土鱉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變成這樣，真的比死還要難過。
“唉，他能撿回這條命就不錯了，至於臉，我也無能為力啊，好了，不要多說了，快去吧。”
快要到天亮的時候，袁軍這才端著雞湯過來，還是找鄰居的大娘幫忙，這雞湯才燉好，而此時，小土鱉也慢慢醒過來了，不過他臉上的傷口被劉老頭塗了止痛藥倒也不痛了，隻是鄰居的大娘在看到小土鱉的時候，那畏懼的眼神，讓小土鱉也不知所措，有氣無力的說道：“都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多說了，把湯喝下。”
“哦。”
小土鱉一口而盡，摸了摸腦袋，道：“這湯味道怎麼怪怪的。”
“大娘你的碗。”
袁軍把碗還給大娘，哪知大娘把碗一丟，碗落地碎成兩半，她看著恐怖的小土鱉，道：“我的媽啊，我還以為這湯是燉給你們喝的，看在你們捉僵屍的份上，我才願意幫忙的，哪知是給這怪物喝的。”
大娘說完奪門而出，似陣風一樣。
“怎麼，我有長得這麼恐怖……”
小土鱉尷尬一笑，摸著自己的臉，突然覺得不對勁，一個猛紮，從床上起身，雙眼好像牛眼睛一樣，一下子鼓了起來，大喊道：“有鏡子嗎，有鏡子嗎……”
“小土鱉你冷靜點！”
袁軍也不知怎麼安慰他，招呼他坐下來，哪知小土鱉一下子打開袁軍的手，滿屋子的找鏡子，終於在張大爺的臥室裏，找到一麵鏡子，那麵鏡子是鑲嵌在櫃子上的，當小土鱉打開電燈，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心裏的的恐懼，無助，所有情感一下子上來了，他不知是哭是笑，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終於那聲音百轉千回從嗓子眼冒了出來，卻變了聲似得，道：“這是誰……這是我嗎……這是誰……啊！”
小土鱉仰天大吼，一拳砸在鏡子上，鏡子四分五裂，整個拳頭上都是橫插的玻璃渣，可是此時他不知道痛，那感覺早已麻痹了，他隻看到鮮血從手中而出，是那麼奪目，那麼鮮紅，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是自己，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讓小土鱉突然想起來，之前大娘看他的眼神，隻見他一下子衝了出去，對著劉老頭大聲嚷嚷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此時的小土鱉快要發瘋了，他的雙目癡癡的看著劉老頭和袁軍，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答案。
“唉，小土鱉所有事情你都忘記了？”
袁軍看劉老頭難以開口，這才對小土鱉反問道。
“我隻記得當初局長的父親被狗上身了，我一直追到了野外，然後用茅山絲毛箭殺了它，之後的事，我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