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鱉聽到這裏,就有些心動了,心想道,可是剛才接連丟杯了幾次,祖師都說不幫,也不能違背祖師的意願,可是若幫了,這樣就能救師傅,那豈不是更好。
小土鱉想到這裏,道:“袁軍,這樣吧,這件事你讓我想想,畢竟黑狗的事,真的很邪門。”
“好,你可要盡快答複我啊。”
“行。”
說完小土鱉和袁軍各自離開了此地,在離開前袁軍還一直強調了,不要把影子部隊替補的事情說出來,小土鱉也點頭答應了,可是這件事,實在是為難,六壬祖師都沒有答應,若是擅自行動,恐怕不好。
想到這裏,小土鱉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劉老頭,於是向著火葬場走去。
小土鱉手裏提著一些涼菜和幾瓶白酒,走進劉老頭的寢室就喊:“師公,快起來吃宵夜來了。”
劉老頭好像聞到酒香味了,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道:“好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哈哈,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想要進來,那還不容易,再說了保安大叔是我們河南人,特別好講話,再說了,我跟他說起,我認得你,他就讓我進來了。”
“你這小子可比你師傅圓滑多了,哈哈,你大半夜進來幹什麼,難道真的陪我這老頭子吃宵夜。”
午夜,火葬場安靜極了,這劉老頭白天做燒火工,專門燒屍體,晚上就是照看停屍房的,再說了他也沒有親戚,就他一個孤寡老頭,而且一般人還做不來這種工作,不單單要膽子大,在這火葬場還是有很多不成文的禁忌的。
因為火葬場是陰氣比較重的地方,在這個地方不能高聲說話,跟不能亂說話,因為火葬場的氣場是很亂的,說錯話容易遇上不好的東西跟著。
還有就是,如果想要去上廁所,就直接說去是上廁所,千萬不能說我去化妝室。
因為在火葬場裏,給死人化妝的地方才叫化妝室,殯儀館也都這麼叫。
還有不能在這裏說我要死了這類不吉利的話,也別高聲喧嘩自己的名字,更不能對死者不敬,比如說我不怕鬼,之類的話,而且進入火葬場,切勿東張西望,亂走亂坐,尤其類似病床,陰暗的地方,或者棺木旁,更不能在火葬場念佛經,免得弄巧成拙,而且八字相衝的,要看日曆,才能到火葬場來,否則會有衝煞,會導致運氣不好,這都是很有講究的。
小土鱉看著火葬場窗外的夜色,安靜極了,外麵的樹木,風都不吹一下,在轉頭對劉老頭說道:“當然了,我知道師公的心情跟我一樣,因為師傅少輝出走了,肯定睡不著,所以我買了酒和涼菜,和師公你不醉不歸!”
這小土鱉倒是會說話,劉老頭也愛聽,不斷點了點頭,鼻翼收縮了一下,用蒼老的手,去擦拭笑出來的眼淚,道:“好啊,今晚有你小土鱉陪我,那我們也得盡興啊。”
當然了,小土鱉是心裏有事才會來找劉老頭,可是又不會馬上說出口,想和劉老頭喝喝酒,這樣談出來,倒也自然,於是說道:“師公啊,這慢慢長夜,你我還是找些話題來聊,這樣吧,我對師公這份工作挺好奇的,你能告訴我,你平時除了白天燒屍,晚上照看屍體外,是不是別的事情就不用做了。”
劉老頭用筷子夾起涼菜吃了一口,在喝了一口酒下肚,頓感舒爽,口中的話也多了,回道:“當然不止了,很多雜七雜八的事,都是我做的,這樣跟你說吧,人死後,就會形成永不褪色的屍斑,我見過那種,一個裸丨露的女屍,全身長滿了蝴蝶型的屍斑,大大小的的斑紋都有,很是恐怖。”
“那你不怕嗎?”
話語剛落,隻聽隔壁傳來一陣磨牙聲,這聲音非常明顯,小土鱉聽到這裏,嗬嗬一笑道:“師公,你隔壁住了什麼人啊,大半夜的睡覺還要磨牙!”
哪知劉老頭非但不笑,反而一臉嚴肅,把筷子啪啪一聲擲在桌子上,站了起來,插著腰,好像潑婦一樣,開口罵道:“新來的,給老子老實點,別給你三分顏色,就給老子開染房,你特麼的是不知道我劉老頭的名號,小心老子打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師公,你這樣對新來的同事,是不是太凶了點。”
小土鱉聳了聳肩,也不好意思指責劉老頭,隻是小聲說了這麼一句。
哪知劉老頭突然用泛著灰色的瞳孔看著小土鱉,悄聲道:“傻小子,什麼同事,除了外麵守門的保安,這整棟大樓就你我兩個活人!”
這話不說還好,把小土鱉全身雞皮疙瘩都冷起來了,特別是劉老頭那灰色的瞳孔,在泛黃的燈光下,反射出異樣的光芒,而且這時候,電燈還不合時宜的閃了兩下,嚇得小土鱉夠嗆,一抖道:“師公啊,你別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