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想要出去,這些村民哪裏困的住自己,隻要過了今晚,大家就會相信他。
夜漸漸來臨,天空上掛著一輪血月,詭詭異異的。
值班人打了一個哈欠,出來伸個懶腰,卻發現天空上半輪殘月,好生奇怪。
今天這月光,紅的煞人,好像濃重的鮮血從發臭的腐屍身上蜿蜒而下,那月亮尖尖的兩頭,就好像兩把尖刀,一把插入值班人的腦袋,另外一把插入他的心髒,讓他拍了拍胸口,想起白天那人說的話,渾身打了一寒蟬,嘴裏嘟嘟啷啷的說道:“我勒個去,我怎麼也相信那小子的鬼話了,想我在義莊工作了三年了,也沒見過死了的人爬起來,哼,真是無稽之談。”
值班人冷哼一聲,回了屋子裏,這是一間不足十平方的小屋,屋裏有一張桌子和一台電腦,連了網的,值班人正想從網上找點什麼視頻來看,卻見他的兄弟劉二娃神色匆匆的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快,快回去,你媽好像出事了。”
“我媽怎麼了?”
值班人快要站不住了,說話都結巴了:“我媽怎麼了?”
“好像突然得了什麼疾病,很著急的樣子,讓我來走一趟,你趕緊回去吧。”
“可是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劉二娃和值班人從小就是好朋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你快回去吧,這裏有我呢。”
“你不怕這些喜神?”
值班人神色幽幽的指了指外麵的冰櫃,卻見劉二娃聳肩一笑道:“我是誰,從來沒說過一個怕字,好了,快回去吧。”
“好,謝謝兄弟了。”
值班人謝過之後,趕緊回到家裏,卻見到老母親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隻是眉宇間多了一份憂愁,當看到自己兒子回來了,喊道:“王琦,你回來了。”
“媽,你哪裏不舒服嗎?”
老母親搖了搖頭,滿手的老繭,一看就是典型的勞動人民,她拉著值班人的手,說道:“我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媽,難道你急急讓我回來,就是因為你做了一個夢。”
這下值班人覺得老母親越來越不可理喻了,自己這麼急匆匆回來,心裏擔心的要死,哪知母親對自己說,隻是因為一個噩夢。
“兒啊,你坐下來,聽母親說。”
值班人本來心裏有氣,可是看到老母親滿是皺紋的眼睛,心裏的氣也慢慢消了下去,再說了,也許久沒陪母親了,於是問道:“媽,你做了什麼夢?”
老母親年約七十來歲,身體瘦弱,薄的跟一根竹竿,風都吹得到,隻見她神神叨叨的掀開被子,從床下拿出一碗刀頭肉,把肉放在屋子的牆角,然後把香火插在肉上麵,再把準備好的一些肥豬肉,分別撒在屋子的四角,嘴裏碎碎念這,那蒼老的皺紋,鬆弛的掛在老母親臉上,使得老母親整個人看起來詭異的很。
值班人看到老母親這樣,有些生氣,道:“媽,你怎麼又這個樣子……”
值班人的老母親,年輕的時候是問米婆,其實問米婆就是靈媒。
是一種給人占卜,預測吉凶的女人,往往這種人,她們生來有著特殊能力,可以和另一個世界溝通,在做法的時候,隻需一碗米在身邊,就可以把陰間的鬼魂請上來,附身在問米婆身上,所以人們稱這種人為問米婆。
她們是專門跟靈界溝通的人,而問米,實際上就是鬼上身,這個很好理解。
不過在問米的時候,有一部分陰人,她們是不願意上來的,你硬把陰人請上來,這個時候就會有危險,問米婆本身就有危險。
就老母親的眼角位置,有一個疤痕,那就是她年輕時候,問米的時候,請上來一位陰人,結果那位陰人不肯走,硬是要霸占她的身體,老母親就跟陰人對抗,結果陰人也強烈的很,竟然利用老母親的手,拿起一把剪刀,朝著眼睛刺去,結果老母親腦袋一偏,眼睛到是沒用刺到,卻在左眼旁邊的位置,留下了一道疤痕。
當時陰人非常強烈,老母親也急中生智,硬是咬破舌尖血,抹在額頭上,這才作罷,也好在她保住了一條小命,隻是眼睛附近留下了一條疤。
因為問米婆有三不問,初一十五不問,生病不問,打噴嚏不問。
可是當年老母親為了養活孩子,犯了不少禁忌,結果落了這個下場,好在老母親後來收了手,沒在涉及靈異方麵的事。
值班人看到老母親眼下的那條疤,就知道當年母親為了養活自己才留下的疤痕,所以對母親敬重,可是如今母親在做著這些事情,就讓他心裏很不高興了,道:“母親,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