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東哥一去,首先就擺了一桌陰席,請亡人上來吃飯,好談條件,可是坐著坐著,我這哥們就中邪了,說了一些胡話,回頭後就頭暈,高燒不退,剛才那個電話,就是東哥的妻子打來的,讓我們去看看。”
“事情竟然這麼嚴重。”
王天師說到這裏,猛拍方向盤,咬了咬牙道:“是啊,東哥是道法界的,出來幹這行起碼有十年了,本來以為這次隻是一般的靈異事件,沒想到這次竟然栽了。”
王天師說起這件事氣憤不已,我也知道此事不簡單,一路上,我們一路無語,我心裏也琢磨著,難道這些事真跟降教有關。
大約開了好幾個小時,到達安微合肥的時候,已經七點多鍾了,東哥住在一個小區裏。
在我們敲了一陣門後,東哥的妻子來開的門,她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看到我們來了,急忙招呼我們進去。
進去後,張馨馨捂著鼻子,道:“好大一股腐屍味。”
我笑了笑道:“這裏怎麼可能有腐屍,可能是死耗子吧。”
東哥妻子聽到我和張馨馨的對話,眼淚嘩啦啦直下,走到東哥麵前,把床單拉開,道:“你們看。”
當我們看到這裏,眼睛都直了,那味道竟然是從東哥身上發出的。
東哥雙眼半睜半閉,躺在床上,當看到王天師來了,嘴裏蠕動了一下,而且就他腹部的位置,那團肉已經開始腐爛了,腐敗的肚子上蒼蠅嗡嗡聚集,上麵甚至還有黑壓壓一大圈蛆蟲,不斷爬出來,好像一股粘稠的液體,順著皮囊流動,從肚子內爬出,就蛆蟲爬上趴下那個勁,好似浪潮陣陣,帶著混濁的氣息,仿佛在東哥的身體裏紮根繁衍了。
床上的東哥,好像感覺不到痛,可能是被燒糊塗了,旁邊的妻子一直哭個不停,道:“所以醫院都去了,看到你東哥這個模樣,全都拒收……嗚嗚……老王,你看這可怎麼是好。”
在場的人看到這裏,全都忍不住了,小土鱉幾個,直接跑去廁所輪番吐了,而我一直忍著,胃裏那個翻江倒海,隔夜飯差點都要溢出來了,而王天師雙眼通紅,走了過去,拉著東哥的手,道:“東子,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東哥慢慢睜開了眼睛,開始敘述起來。
“哪天說來也怪,我在開壇做法時,忽然來了一場怪風,把我整桌陰席給掀翻了,菜落了一地,而遇到這樣的事,我也是第一次,也重來沒有厲鬼敢這麼明目張膽跟我作對,一氣之下,我就撒下黃符,桃木劍畫地為戒,就想要動土,想看看下麵到底是什麼陰物作怪,哪知我沒有挖兩下,一個蟲子一下子跳上我的身體,順著肚子紮了進去。”
東哥嘴唇有些發幹,起了厚厚一層殼,繼續道:“當時就感覺被針紮了一下,那感覺好像觸電,不過隨後沒有任何感覺了,這回來以後,渾身都不對了,才幾天功夫,就成這樣了。”
“好了,東子,你先不要說話了。”
王天師摸了摸東哥的額頭,滾燙一片,心裏也是著急,道:“嫂子,你拿碗水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