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看著冷冷淡淡的,出手也頗為狠辣,卻對沒有傷害過她的人分外的仁慈。
夏明歌渾身別扭,她是對他狠不了心,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有什麼辦法進天牢?”
“你就不用管了,我反正不會害你,也能帶著你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進去。”
樓逸風眸子裏迸射出堅定的光芒,“你信我嗎?”
“你等我收拾易容一下,馬上跟你走。”
夏明歌心裏有很強烈的感覺,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所以她願意相信這個男人一次。
她隨意的在臉上貼了一張薄薄的類似於皮膚的麵具,原本精致如花的小臉立刻變得平凡無奇起來。
樓逸風扔了一套太監的服飾在她的身上,“換上。”
夏明歌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就跟著樓逸風走出了房間,男人摟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禦風而行,躲過了眾多人的視線,終於在一間靠皇宮很近的府邸落腳。
樓逸風帶著她直接跳進了一口廢棄了很久的古井裏,也不管她心裏害怕或者不害怕,在黑暗裏熟練的穿行著。
“這是直通天牢的密道?”
“明歌兒果然聰明又膽大,讓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了。”
男人曖昧的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夏明歌直接無視了。
走了一段路以後,樓逸風忽然拽著她的手停了下來,橫腰抱住了她,“這邊是一條暗河,有十幾丈寬的距離,我抱著你過去。過了暗河再走一小會就是天牢了。”
夏明歌下意識的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將臉埋在男人溫熱的胸膛裏,阻止了涼颼颼的風吹到她的臉上。
不一會兒,樓逸風將她放下來,含著笑意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好了。”
夏明歌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徑直跟在樓逸風的身後朝前走,終於男人用長劍劃開了泥土,露出了一道堅硬的牆來,他再輕輕一推,牆轟隆一聲打開了,眼前赫然就是戒備森嚴的天牢。
隻是天牢裏的人全部都睡著了一樣,死氣沉沉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裏的囚犯和獄卒都被你動了手腳?”雖然是疑問的語氣,用的卻是肯定的句式。
“自然,除了這樣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不會再有別的辦法了。”
溫熱的手握住了夏明歌冰冷的小手,男人溫柔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這裏危險重重,你跟在我後麵。”
果然從密道的入口到關押著夏言的一段路上,他們遇到了數不清的毒氣毒液和淬了劇毒的暗器,都被擋在夏明歌麵前的男人全部解決了。
終於來到了關押著夏言的牢房,夏言臉上和身上都有深深的傷口,原本名貴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整個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心跳都變得異常虛弱。
夏明歌的眼淚猛地一下就飆出來了,看著又一次遭到重創的祖父,她心疼得幾乎在滴血。
她立刻將一顆護住心脈的丹藥塞到了夏言的嘴裏,讓他直接服了下去,又拿著最好的傷藥在密密麻麻得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肌膚的身上敷著,一邊敷著眼淚如同洶湧的洪水一樣,怎麼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