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喘了幾口氣,又馬不停蹄的將之前祖父給她準備的製作解藥的珍貴藥材裏挑了幾樣能用到的,扔到了浴桶裏,倒了一包能加速毒藥順著汗液流出來的解藥進去。
騰騰的熱氣蒸得樓逸風麵色鐵青之中透著一股不健康的紅色,隱藏在身體深處的毒藥在藥浴和銀針的作用下,漸漸地浮現在了皮膚淺層。
夏明歌時而翻看一下男人的眼皮,時而用手去試探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時而將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檢查他的脈相,害怕猛烈的藥浴讓他受不住反而折損了他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手裏的銀針密密麻麻的紮在樓逸風的身上,體內的毒順著汗液和血液排了出來。
浴桶的水漸漸地變涼了,樓逸風的汗液不再透著刺鼻的惡臭,血液用不再是紫黑而變成了鮮紅色。
夏明歌細膩如同凝脂的手朝著他心口的位置探去,原本已經緩慢的心跳再次強烈的跳動了起來,讓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把他的性命給搶救回來了,她刺進他小腹的毒藥和他中的霸道得能要人命的毒藥都解開了,她沒有害死無辜的人。
像是感受到了她放鬆的心情,浴桶裏不著寸縷的樓逸風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如玉般臉龐上一片無辜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
“你終於醒了,來先把這顆壓製體內胎毒的丹藥給服下去,然乎把衣服穿了離開這裏。”
夏明歌嫩生生小手捏著一顆褐色的藥丸遞到樓逸風的唇邊,語氣有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能不嫌棄嗎?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這個男人居然躲開了將軍府的守衛闖進來,還對她又摟又抱,還要她累得像狗一樣的忙前忙後,提心吊膽,她很委屈有沒有。
樓逸風眼神漸漸地由朦朧變得明亮,乖乖的張開唇將她給的丹藥給含進了嘴裏,舌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掃過她微涼的指尖。
夏明歌心裏有些別扭,念在他剛醒來的時候不願意跟他計較,隻想快點送走這尊大神。
然而,男人邪魅狹長的眸子忽然閃過晦暗的光芒,在她猝不及防間,修長的手臂直接抱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將她拽到了浴桶裏。
隻聽見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夏明歌整個人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樓逸風你幹什麼!”
夏明歌氣得差點尖叫,“混蛋,流氓,不要臉的登徒子,你想死嗎?”
她氣得用鋒利的指甲去掐樓逸風的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樓逸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臉上依然帶著迷人的微笑,專注深邃的眼神看著她,聲音裏有著抹不去的愉悅,“明歌兒,你舍不得殺了我的,不然你也不會又把我從鬼門關給救回來了。”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對我耍流氓?”
“不是,實在是我太高興了,又一次從鬼門關逃回來我很高興,一時控製不住就抱了你了。”
樓逸風一臉無辜的鬆開了她,當著夏明歌的麵從浴桶裏站了起來,抬腿就要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