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甜點點頭,主要的傷口也是來源於肚子上的大口子,聽完了這個連長的回答,她也將衣服悉數剪開了。
傷口因為流血不止所以無法清理,現在還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藥棉粘上去就成了絮狀,幾次之後就不敢再嚐試了。
劉護士長本想阻攔的,也是在看到貝思甜向嫻熟的手法之後停下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止血,正苦於怎麼才能撐到孫大夫來,這姑娘就主動湊上來了。
既然這姑娘湊上來,劉團長出了什麼意外,也就跟她沒有關係了。
劉護士長站在急診室的門口,不時回頭看一眼貝思甜,然後又向外張望一下,看看孫大夫到沒到,再回頭的時候,便看到她拿出一個布包,掀開之後裏邊居然是好幾排銀針!
“你學的是中醫?”劉護士長有些驚訝,他們這裏還從來沒來過學中醫的,部隊裏基本上外傷多一些,當兵的身體素質都不差,就算是有毛病,很多人也不來衛生隊,都是睡一覺喝點熱水就好了,大多數有些毛病的都是軍人家屬之類的。
現在中醫又逐漸向著以調理身體為主,畢竟見效沒有西藥那麼快,隻能向這邊發展,所以部隊裏的衛生隊,一般都沒必要來什麼中醫,好聽點沒有用武之地,難聽點,用不上你!
“是的。”貝思甜答道。
劉護士長不再話,這醫助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一個學中醫的,怕是上頭有人才能給安排進來。
劉護士長是個人精,一下就猜出貝思甜是靠著關係進來的,態度雖不上有多熱情,卻也不像剛開始那樣頤指氣使的,像貝思甜這種人或許沒什麼本事,可將來未必不會有成就,她可不願意去得罪人。
不過用銀針止血,不僅是劉護士長第一次見到,就是周圍的士兵和護士們也是第一次看見,都非常新鮮,暗自猜測到底有效沒效。
急診室中不止有劉團長一個病號,還有幾個也都是各種原因受了重傷或者生了病的,病情有所緩解的都一個個睜著眼睛看著,周圍的士兵們更是聚精會神地盯著貝思甜和她手裏的銀針。
貝思甜絲毫不受周圍的影響,快速且沉穩的將一根根銀針撚入傷口附近的穴位。
撚入六根銀針之後,貝思甜跟一個護士要了一杯清水,那護士看了劉護士長一眼,見她點點頭,才端來一杯清水。
自從羅旭平那次跌落山坡的事情之後,貝思甜身上就會常備這種外傷符粉以備不時之需。
將止血的符粉倒入那杯清水之後輕輕搖晃一下,然後一手持杯,一手輕輕揉捏著劉團長的喉嚨,將一杯符水全部喂下肚。
在周圍人的眼睛裏,這古怪的姑娘從身上拿出一個黃紙包著的紙包,打開之後是一團黃色粉末,然後倒入清水,那清水一點沒受黃色粉末的影響,一點顏色都沒有,然後便看到她喂給了劉團長喝。
誰都知道昏迷的人喂不下去水,可這姑娘喂,愣是一滴水都沒浪費,看的眾人一臉驚訝!
貝思甜喂完符水,再看去傷口,便看到血慢慢的止住了,然後才將銀針一根根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