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外張望一眼,看見李鳳芝正在院子裏摘菜,便走了出去。
“娘~”張連巧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
李鳳芝手一頓,歎了口氣,“閨女,不是我不幫你,我也沒辦法了,你爹那人軸,你三哥這也是到了娶媳婦的時候了,霍老三彩禮加到五百了,你爹被你三哥動了,就沒人能勸了!”
“娘我知道你的難處,他要是沒回來,我這心裏沒有牽絆,為了我三哥嫁也就嫁了,女兒家本來也應該為娘家著想,可是他偏偏這時候回來了,我這心裏放不下啊~”張連巧著就嗚嗚哭了起來。
李鳳芝一聽放下手裏的菜,轉頭問道:“你啥?你心裏有人了?誰啊?”
“不僅是心裏頭有了,我倆已經……已經……”張連巧臉上帶著淒苦。
李鳳芝一聽臉一沉,把菜往水盆裏一扔,“死丫頭,你……”她以為兩人有了那事,“你怎麼那麼糊塗,這沒擺酒席……”著她想起屋裏還有兩個兒媳婦,頓時壓低了聲音。
“沒擺酒席之前就將自己給了,人家還能把你當回事!你怎麼這麼糊塗!人家得罵你不要臉!”李鳳芝氣的。
張連巧隻是在那哭。
李鳳芝見狀連連歎氣,就這麼一個閨女,從待見到大,有了這事,當娘的要是不護著,指望著父兄?
“,那人是誰!”李鳳芝壓低聲音道。
“是旭東哥,娘,我真的喜歡旭東哥。”張連巧哭著道。
旭東哥?
李鳳芝一怔,隨機眼睛一亮,“哪個旭東哥?羅二家的羅旭東?”
張連巧點點頭。
李鳳芝有些出神,隨即大喜,“你的是真的?”
張連巧又點頭,從兜裏拿出那個荷包,“這是旭東哥當兵之前就給我的信物,我以後可以拿著這個找他。”
李鳳芝打開荷包,就看見一塊石頭,模樣倒是好看。
“這算啥信物?”李鳳芝質疑道。
張連巧忙拿了回來,“是信物,這石頭旭東哥從來不離身上,去哪都帶著,後來給了我!”
她特別強調了一句到哪都帶著,那時候羅旭東的確是到哪都帶著,這紅繩也是他給串上的。
李鳳芝一聽,看著那荷包眼裏連連閃動,心裏琢磨著什麼。
張連巧對自己親娘還能不了解,看到她這個樣子,心就放下一半,她要是鬧開了,不管真假,貝思甜肯定心裏有疙瘩,有這信物在手裏,那麼多年以前的事情,誰的好呢,她就是賴上羅旭東了!
要是兩個人敢擺酒席,她就在酒席上鬧,她就不信貝思甜心那麼大,還能一點芥蒂都沒有嫁給羅旭東!
她知道這麼做肯定會引起羅旭東和他家人的反感,可這是一家子都是老實人,隻要她進了門,隨著時間的流逝,肯定能捂熱他們的心,畢竟人都進門了,好相處是一,不好相處也是一。
若是平時,張連巧當然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可是霍老三那五百彩禮已經動了她爹,她就不能不鋌而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