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路麵越走越寬,大塊平整的岩石地麵漸漸露出,我們大概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汽車。才借助車窗外的閃電,看清一片片黑濕的茅屋出現。
這些房屋建造得很像非洲的村落,一點兒也看不到莊園的氣魄。狩獵吉普車在一家窗戶裏麵閃著串聯小紅燈的茅屋旁停下。嚼口香糖的光頭,把手刹猛地往上一拉,立刻扭過臉來。
“嗨!聽著夥計,這些茅屋後麵是一片墓地,如果你們兩個是好管閑事的國際警察,我可以向上帝發誓,那裏很快就有你們長眠的睡床。”
麵對光頭的警告,懸鴉立刻開心起來,他嗬嗬笑著,擺著雙手說:“No, No,No!這可是我第二次來做交易,你們這裏的規矩很多,不過我都道,放心好了。”
光頭向身旁的兩個同伴看了一眼,見他們還是沉默,都沒什麼意見,就甩了一下右手,指著狩獵吉普車旁的茅屋說:“你倆今晚就住宿在這裏,裏麵有很多娛樂,等明天中午,我們會來接你們。”
我和懸鴉拖著行李走進茅屋,身後那輛狩獵吉普車,又是一次原地飄逸轉向,咚咚嘎嘎地響著搖滾樂開走了。
走進茅屋門口的一刹那,我低聲問懸鴉:“怎麼?咱們就在茅屋裏和他們交易?”
懸鴉苦笑著搖搖頭,拍拍我的肩膀說:“烏博莊園可不是菜園,咱們這才到哪裏啊!等到了明天,那幾個家夥還會來接我們,咱們繼續往烏博莊園裏麵走。”
“Oh,hello,welcome to my home,”一個身穿淡黃格子短衫的黑人男子,嘴唇上跳動著黑黑的小胡子,沒等我和懸鴉把茅屋室內看個大概,他就站在吧台裏麵熱情地招呼起我們。
悠閑的爵士音樂響著,幾個身著粉紅色絲襪的豔冶女郎,正站在長長的吧台兩側,搔首弄姿地擺動著臀部,每個人好似剛吃過蒼蠅粉,臉上展露著饑渴難耐的表情。
四五個膚色各異的遊客,正端著紮啤,圍在極具原始部落風格的木質圓桌上,仰著脖子看這些女郎的襠部。
小茅屋的老板見我倆渾身濕透,於是趕緊托上一盤熱咖啡,待我倆喝完後稍作休息,才領著我們走進茅屋的地下。
原來,小茅屋僅僅是一種文化彰顯,真正的豪華設施都鋪墊在了屋下,多由平整光滑的大理石構建,走廊裝飾得金碧輝煌。每間客房不亞於酒店,衛生間和洗浴設施,也應有盡有。
我和懸鴉訂購了標準間,兩人洗過熱水淋浴後,吩咐茅屋的老板送來飯菜,吃過後早早地睡下了。外麵雷聲翻滾,我躺在低矮的木床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出,自己已經睡在了地麵的底下。
我不知道福卡普今夜的天氣如何,伊涼和池春住在一起,又有杜莫照看,我自然稍稍放心。唯一牽腸掛肚的,便是蘆雅現在過得如何。
攀登山穀的疲倦,很快使我進入夢鄉。大雨下了一整夜才停,天剛蒙蒙亮時,就有人用力敲擊我們的房門:“都起來了啊!去烏博莊園參觀的遊客們,都帶好自己包裹,不要忘記此行的目的。”從音色上我能聽出,這是昨夜那個光頭男子的聲音,他的嘴裏還嚼著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