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追馬,你小看我海魔號上的兄弟們了。他們的確燒殺擄掠,但不淫人妻女,這是我下的禁令。不過,我一樣可以讓這些女人生不如死。”
池春嗚嗚地抽泣起來,她很會見機行事,聽完傑森約迪的話,立刻裝扮成悲憫的弱者,希望博取這群強盜的同情。
“不錯,你殺死我不少辛苦培養多年的隊員。我這次行動,不僅要搶奪滄鬼的軍火,還要順帶練兵,讓他們投入實戰;通過這次測驗,選拔一名優秀的殺手送往非洲,幫我朋友處理些棘手的問題。”
說到這裏,傑森約迪頓了頓,又慢條斯理地吸著他的煙鬥。聽他一番話,我全明白了,難怪傑森約迪對我提出的十二顆寶石不敏感。原來,他剛擒住我時,就盤算好了一切,現在又抓住池春她們,等於握住了我這台殺戮機器的操縱杆。我就像馬戲團裏一隻表演熊,逃出那種窒息壓抑的生涯沒幾天,又被命運的輪盤傾倒回表演大棚。假如我拒絕接受他的條件,葬送的就不隻是我自己的生命。
“你朋友的任務,肯定涉及政治,哪一個殺手去執行都得九死一生。”我坐在堅固的籠子裏,冷冷地說。
“是的,我已經損失了兩個優秀殺手,但對你來講卻是個機會。你若完成任務,不僅可以活命,那些女人也能毫發不損。否則,你眼前這個女人……”
我急忙打斷傑森約迪的話語,怕她嚇壞池春。因為我知道,有些虐待女人的手法,隻要描述一下就能把女人嚇個半死。
“從我跟你的人一交手,就感受到他們有一種不凡的身手。若不是你明我暗,想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相當危險。你雖為海盜,但卻不是滄鬼那樣的烏合之眾,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會拿槍的流氓,而你們的兵士,卻讓我回到了戰場。”
“哼哼,追馬,你的心理戰術不錯,看來泰國那邊沒少投資打造你們。別跟我玩這套把戲了,你那幾個相好的,我會讓手下單獨監管,其餘的女人也不會受到傷害。四十個女人算我對你的籌碼,你唯一能贏的機會,就是完成任務。”
傑森約迪的話,我不能全信,但眼下人為刀俎,由不得我不信。
“我是個亡命殺手,在這個地球上,有很多容不下我的地方,東南亞地區就一直在通緝我,想滅口掩蓋醜聞。我一生漂泊,無牽無掛,或許,這本該就屬於一個殺手的特性。但我有一個條件,我從殺人的第一天起,你是第一個值得我提出條件的人。”
聽完我的話,傑森約迪躺著的身子略微前傾了一些,然後慢條斯理地抽了幾口煙,過了很久才說出一個“嗯”字。我長長地吐了一口悶氣,表示自己別無所圖,放棄了一切玩心機的雜念。
“我隻要完成任務,無論能否活著回來,請你要善待這些女人,給她們一個好的歸宿。假如我有幸活著回來了,你要讓我加入你的組織,規避國際法律的加害,陸地已經沒多少我能落腳的地方了。”
“哈哈哈,隻要你能活著回來,我倒真有挽留之意。”傑森約迪拽出咬在嘴裏的煙鬥,第一次得意地笑起來。他那長長的下巴,像蠟油做成的一般,仿佛正要融化了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