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用鐵血對付野獸(1 / 2)

憑借大腦中的印象,我很快跑到射殺的第一個海盜狙擊手近前,借住朦朧的月光,看到這家夥仍沒給野獸吃掉,我才釋然許多。解下腰間的攀山繩,將肉鉤紮進死屍的兩根鎖骨,拖著這個沉重的家夥,在陰黑朦朧的樹林往回跑。

夜間活動的肉食動物,多是些毒蛇猛獠,萬一遇上這種麻煩,開槍是不可以的,我隻能攥著樸刀狠砍。這一路上,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後麵追咬死屍,但它們的體積不大,就算用牙啃住屍體不放,也隻得被拖著一塊朝前趿拉。

回到草叢的山石縫隙,我把死屍狙擊手先踢下去,觀察了一下四周,沒發現異常,然後自己也跳了下去。

合閉長條大石的瞬間,我就感覺像掩蓋躺有死屍的石棺。但我並不害怕,挨著死屍睡覺的日子,以前經曆過太多太多,現在我隻擔心引來狼群,把我活活困在下麵。

急速打開移動光源,將海盜狙擊手身上的衣物扒下,在狹小的空間裏,急速更換成敵人外裝。這家夥的兩條小腿兒,早已沒了皮肉,剩一對兒血淋淋的脛骨,骨頭上布滿大力啃咬的齒痕。

我做了幾口深呼吸,用樸刀砍下死屍一條胳膊,從頭頂蓋著的大石縫隙捅出,試探上麵有無蹲伏的野獸。豈不料,真有一張噴著熱氣的嘴巴,嗖一下撲到長條石塊上麵,啃咬拉拽那半隻胳膊。我急忙用雙手扯回試探的人肉,心中不免驚慌著急。

天亮之前,我若是出不去,達到不了預定的狙擊位置,就很可能被其餘的海盜狙擊手包抄圍夾。

雖然不知道頭頂是怎樣的猛獸,但從其撕咬斷胳膊的蠻力,不難覺出這家夥塊頭不小。拔出軍靴裏的匕首,插上阿卡步槍前端,組成鋒利的刺刀。

奮力拉扯回來的斷胳膊,上麵布滿黏糊的口液,散發濃濃惡臭。我再次往石縫上麵塞砍下的斷胳膊時,不敢手握匕首大意去捅,萬一給獸齒劃破皮膚,指不定被那種病菌感染。但槍管不怕,它是堅硬的金屬,遠比肉身強大。

滴滑著粘稠漿血的斷胳膊,像鼓出地麵的大蘿卜,塞到大石條上麵後,又像白布後麵的皮影,有意挑逗的抖了幾下。

緊接著,便忽地感到一陣勁風灌頂,上麵那隻看不清的野獸,又餓虎撲食一般撞咬了過來。它粗壯的一隻爪子,竟將我頭頂長條石踩踏的軲轆搖擺。

我咬緊牙關,右手使勁兒攥緊海盜的斷胳膊,讓那貪婪的餓獸撕扯不去,迫使它隻得探著脖子,從我腦袋頂上啃嚼人肉。黑暗中,猛獸吃得很香,滴濕的大片口水,順著條形大石流滑下來,蚯蚓似的沿著我手腕往衣袖裏鑽。

我左臂上的皮膚是完好的,沒有破口或病損,也就意味著四周有強大的免疫力,野獸口涎上的病菌,隻能望洋興歎,寄生不進人體的血液。

忍受著惡臭與令人發毛的黏液,我粗壯的右臂肌肉凸鼓,握在手上的阿卡步槍,找到無阻礙的縫隙,對準野獸的脖子,猛得把尖長鋒利的刺刀捅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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