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全部的山魈肉和巨鯰身上的垃圾肉,換回了侏儒野人大半的寶石,但他們還唧唧哇哇,想交換掉剩餘的草繩項鏈。我不再把肉丟向對岸,撿些包著顆粒較小的草繩項鏈,和他們交換相同性質的物品,製造一種食物精光的假象
侏儒野人很快失去了交換興致,哇哇亂叫一通後,拽著木排又返回了上遊。爬上桅杆,目送他們走遠,我急速回到艙內,背上兩個放出氣體的小皮筏,帶好武器裝備,拎著鉤繩朝山壁爬去。
臨走時,我叮囑伊涼她們,一定封緊艙門,不可到甲板上半步。開動艙門的暗號是:“我身後有槍,不要開門。”雖然晚上爬山危險,卻可躲過侏儒野人安插的眼睛。
借著暮色,爬上高高的峰頂,沿著以前的路線急速奔跑。背包裏的子彈嘩嘩作響,嚇得四周山鳥驚飛。這會兒的天氣,下起涼霧,或者隻是水汽,幾顆如寶石般璀璨的星星,出現在遠方夜空。
用一塊紗布罩住移動光源,減低漫射效果,掛在脖子上緩緩下山。偶爾幾隻咕咕嗚叫的貓頭鷹,瞪著晶黃大眼與我對視,令人毛骨悚然。
大森林的上空,滿天繁星,唰唰的河水沿著腳邊流淌。找到一塊兒平坦岩石,我開始給橡皮筏鼓氣。月亮的光線很柔和,既能照明,又隱藏了我在暗夜中的行動。昨晚印在我腦中的記憶,像一張地圖,指導著我乘筏靠向七個寶箱。
侏儒野人有足夠的食物,可以在藏寶箱的支流安插一隻或幾隻眼睛。快接近目標位置時,河麵出現彎道,仿佛一座環城,轉得人有些頭暈。
兩岸的林木,忽高忽低,好似攪拌夜空的星星。一個時辰之後,水流托著小皮筏,飄到了支流入口。我用漿減慢它的速度,沿岸邊跳躍式劃進。前方兩百米處,幾棵卡著寶箱的大樹冠,依稀出現。
直接過去會很危險,我拿出望遠鏡,借住朦朧的夜色,仔細窺察,確認寶箱附近是否蹲伏著侏儒野人。
就在我將要放下望遠鏡時,突然傳來怪響。“啊嘔,啊嘔,……”聲源在一朵大樹冠裏,我再次仔細複查,模糊的視線中,兩隻猴子似的黑影來回搖曳,纏扭不分。
為進一步看清,我又讓小皮筏順著水流緩進一百米。再用望遠鏡觀察,竟然是兩個侏儒野人。一個趴伏在大樹枝上,高翹著屁股,另一個扒住對方臀部,用小腹不斷撞擊。原來野人在交合,雌性的呻吟聲酷似野貓發春。
不知道是為了繁衍還是享受,他倆僵持著靈長類的交配姿勢,沉浸在即將喪命的銷魂裏。我拽過身後的阿卡步槍,柔滑如絲的月光甩上槍膛。準線確定出直線,端在手上開始尋找,兩隻侏儒一前一後的哆嗦著,對死亡的到來毫無察覺。
“當,當,當……”步槍連射三槍。其實,隻要一發子彈,足可穿射死兩隻,為了滅口和預防小短弓的反擊,我刻意多發兩顆,紮紮實實的命中。
刺耳的呻吟被槍聲吞掉,沒發出一絲掙紮。一對兒摟腰貼臀的侏儒野人墜下樹去。他們堅守寶箱的使命算到了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