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方式射殺蒙昧的侏儒野人,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上帝在暗殺。看不到敵人,聽不到槍聲,隻會見到好端端的酋長和族人突然頭腦爆炸,噴的滿地血漿碎骨。
而我,完成狙殺之後,悄悄回到大船,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等他們歸回的筏隊載著殘缺的同族屍體,滿臉悲傷和驚恐的經過大船時。說不定,我還會站在甲板上拿些山魈烤肉,丟給他們以示安慰。
心中如此盤算,身以攀到千米高的岩壁,上麵的空氣,異常潮熱,不像上次那般清爽。鉤繩被我掄的很快,像三條爬山虎的觸角藤蔓,牽扯著重心,快而求穩的上升。
昨夜失去幼仔的母狼,現在已不知去向,就算它們也像鬼猴一樣,陰險的躲避在某處,還是阻止不了我的前進。摸清侏儒野人的動向,越想越是關鍵。
如果它們的活動範圍接近海魔號出現的範圍,那我隻有一不做二不休,滅絕這群好不容易進化到如此程度的半人類。
我的攀岩爬升,並非是無防護的,甲板上麵,早有另外的兩把巴特雷超遠程狙擊步槍,負責守護我的安全。群狼真若報仇心切,把我當成沒毛的猴子,有恃無恐的攻擊,必然慘死在彈頭的擊殺下。
峰頂端的樹林中,肯定不隻山狼一種動物襲人。我背了一把阿卡和衝鋒,以作防備。雖然這樣負重很大,卻預示著安全,倘若意誌力不堅定,貪一時輕鬆舒服,丟棄掉一把防備武器,遭遇獸群攻擊時,便會支付慘重代價,如同人生。
“砰嗡,砰嗡。”不必用眼睛看,就知道有以身試法的野獸,被成人中指般大的狙擊子彈擊中,直線摔下千米深澗。等我回來的時候,若還能撿到這種獸肉,都可以直接拿它們做餡兒包餃子。
“嗷嘔嘔……”這叫聲,滲人心肺,聽得我手腳冰涼。幸好有三條鉤繩,兩根用來攀岩,一根係腰間,滑落時保命。
我現在,很難騰出手來射擊,不然非對準那條半遮半掩出現在峰頂、等著啃我手指的山狼打上幾槍,讓它感受一下中彈後的墮落美。
“砰嗡,砰嗡。”腳下的大船,低頭看時,已小的像艘桌上模型。山巒的環形岩壁,宛如一張對折的八麵風屏,托著狙擊步槍的響聲,像氣球一般,遲遲不肯落下。
由於山狼的位置過高,兩個女孩的狙擊水平,尚達不到如此距離,所以擊發數槍,沒能打中等待我的山狼。破壞力驚人的彈頭,倒是擊下一些石粉土末,零零散散灑落進我的頭發,右眼也不小心掉進異物。
我急忙收手,停止了攀爬,閉緊難受的右眼,對甲板下麵做出握拳手勢,示意停止射擊。頭頂的長發有些厚度,碎石渣像軟軟的水流,持續澆灌下來,弄得脖子麻癢。
爬到這種高度,本就緊張無比,視線又突然屏蔽一半,不能良好的看到繩子,準確的抓住繩子,那種被活埋的恐慌,像灘散的汽油挨上明火,騰地一下燃起在心頭。
一味的追求攀爬速度,確實很冒險,懸吊在高遠的岩壁,我雙手死死抓住鉤繩,讓雙腳試圖蹬踩上支撐物,好空出一隻手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