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鹹水鱷魚撲過來了(1 / 2)

水狼最終承受不住破顱之痛,沒一分鍾就一命嗚呼了。我用枝幹將它斜斜地撥到腳邊,掐著它的脖頸使勁提出水麵。這個家夥剛露出類似海豹的腦袋時,我還以為隻有二三十斤,提出水麵才頓感沉重,足有五六十斤。

海狼剛才的叫聲,估計驚擾了四周潛伏的動物,身後那幾隻射落在水裏的狐猴,隨著“撲通”幾聲騰起的水花,竟不知被什麼猛獸拖走了。當我回頭四處察看水麵,那兒什麼也沒有了,隻剩下嶙峋的水波。我猜想,是狐猴的血腥味道把岸上或水裏的凶猛動物吸引到了我的附近。雖然我沒看到這些食肉猛獸是什麼樣子,但我知道,等有機會看清的時候,也是自己被撲咬的瞬間。

我把砍死的水狼扛在肩頭,把斷頭狐猴的尾巴係在腰間。順著原路線急速往回跳躍。即使再有現成的獸肉,我也不會去撿了。因為在龐大雨林的河岸,我已將兩種生命轉化為我和大船上女人們的食物,如若再貪心,讓躲在暗處的猛獸將我的生命也轉化為食物的可能性將大大增加。

伊涼的手開始上下搖擺,但頻率不快,她是擔心我過於急切一腳踩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從她的手勢我能感覺出,危險大概就在四周二三十米的範圍內。

有些水中的猛獸,掩藏在漂浮著樹葉的水下,可能正用眼睛凶狠地盯著我。我的右手還是握著樸刀,以備萬一再有像水狼那樣冒失的野獸出現。

來到拴好的橡皮筏前,把裏麵空氣放掉,裹起那隻肥厚的水狼,再扛到肩膀上,踩著錯雜倒伏的樹木往河流的上遊走。河流正是泄洪時段,在大船靠近林岸這段河麵,小皮筏被斜衝出去好遠。我必須走到大船的上遊,從那裏起筏,利用小木槳,順著下衝的洪流斜靠回大船。這會兒不用再進到森林裏麵,可盡量挑揀河岸邊沿的橫木行走。

四五隻粗壯肥長的鹹水鱷,鼻頭上頂著鮮綠水草,正偽裝成枯木朝我慢慢逼近。塞在身上那隻狐猴像個漏水的囊袋,不斷把腥血滴進腳下的水裏。

有些衝倒的樹木,體積不是很大,而我現在負重又增加了許多,不時會把腳下支撐自己的橫斜樹幹壓得沉入水中。每當軍靴快踩進水裏的時候,那些潛藏在水裏的鹹水鱷就會浮出水麵,瘋狂地啃咬樹皮。這可都是些食人魚。

鹹水鱷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攻擊人,隻有在聞到血腥或它們被困在某處饑餓難耐時,才會像被捅了窩的馬蜂,對任何接近它們的生靈群起而攻之。

“嘩啦……”又是一聲大型動物捕食的聲音。

有隻嘴巴寬大的中年鱷魚,看到四周躁動著大量食人魚,不再將我鎖定為目標,開始捕捉水裏的魚。食人魚的威力,不僅僅局限於它們方口小嘴裏鋸齒般的利牙,更望而生畏的是集體行動,口徑統一。

水中的獵物,隻要身上出現任何冒血的小洞,鹹水鱷便會群起攻之,毫不留情。另外三隻鹹水鱷,依舊執地望著我和我身上負載的狐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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