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剛才是在打槍嗎?”我正要返回船艙,準備搬一隻橡皮筏出來,卻在艙口與急奔出來的伊涼碰個正著。她那軟軟的小胸脯,撞在我的胸膛上,讓我感到無限溫柔。
“別擔心,我在籌集食物。”我邊說,邊鬆開抓在伊涼肩上的手。她的身體有著女孩天生的細膩,差點被我結實的胸肌撞翻。
“伊涼,你快來,看我怎麼打食物。”蘆雅一個人站在甲板上,還端著狙擊步槍。看到伊涼的出現,她興致更濃。
我從彈藥庫找到一隻未拆封的折疊小皮筏,把它展開在甲板上,用腳踩著充氣囊,不到十分鍾,一艘小船便呈現在眼前。小筏裏的氣,我沒敢充得太足,由於剛下過暴雨,上遊有很多斷枝雜刺正沿著水流往大海漂浮。我打算一個人搭載這隻橡皮筏,去撿回擊落的那五隻狐猴。
“蘆雅,靠近河岸時,你用狙擊步槍掩護我。伊涼拿望遠鏡觀察我四周的動靜,發現異常,立刻呼喊。”我不擔心伊涼,她有過站在大泥淖邊緣,給我打信號的經驗。最放心不過的,還是蘆雅,於是又提醒她。
“注意,別用你槍上的狙擊鏡,滿足你看我撿獸肉的好奇心。懂我意思嗎?”蘆雅又擰起了眉頭:“為什麼?是你要我保護你的。”她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伊涼直截了當地解釋說:“哎呀,是要你別用槍瞄他,當心走火。”
“不說我也知道,上次在海岸上,我就被他罵過一回。”小丫頭借題發揮,故意嘲弄起我。
順著船頭的錨鏈,我小心地往朝下爬。由於河麵漂浮的物體從身邊疾馳而過,使我產生了一種大船在航行的錯覺。
踩到貼近水麵的小皮筏中間,摘掉腰間的樸刀,慢慢蹲下身子,我取出夾在筏裏的兩隻小短槳,像振翅的蜂鳥,急速地朝目標位置劃去。
靠近河岸時,小橡皮筏被衝得偏離了目標,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踩著橫生的樹枝,一點點地移動到狐猴掉落的位置。
伊涼已經爬上高高的炮台,雙手舉著望遠鏡,不斷朝我的方向觀察。按道理來講,我進入森林邊緣,就不能再大聲喊話,隻能用專業的作戰手勢,可惜她倆現在誰都看不懂。
狐猴有長長的尾巴,可以在高枝上蹦來跳去。樹下是一米多深的河水,所以我不能模仿它們,隻能踩著樹枝謹慎地行走。每走幾步,就得停下來看哪根樹枝能承受我身體的重量。兩棵樹之間有交叉的枝幹,不愁無路可走。
由於雨水充沛,許多濕黑的樹幹生長著猩紅的蘑菇,看了讓人難受,更別說去碰它們了。雨水剛衝刷過的林木,又黏又滑,稍不注意,就有栽進水中的可能,倒不是害怕遊泳和濕了衣服,隻是不想被蛇蠍水蛭類的生物傷害。
走了一會兒,我回頭看看河水中央的大船,但見伊涼將望遠鏡掛在脖子上,正左右揮動著手臂,示意我一切正常。這使我想在島上的日子裏,她用芭蕉葉為我打信號的情景,自己不由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