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晃回來是為了和譚遼談《野狗之‘門’》開機事宜的。事情談完又沒到飛回劇組的時間,就在樓小衡家裏等他。他其實想跟樓小衡聊聊天。樓小衡如何以黑馬的架勢拿下了最佳新人獎,又如何在第二天爆出所謂的真相之後來了個逆轉,他都一清二楚。網絡上各種好聽難聽的新聞他都大致瀏覽過了,心想不知樓小衡會如何應對。
譚遼告訴他樓小衡一切正常,反而更加認真努力了。陸晃開始是信的,但在樓小衡於黑暗之中急切和他擁‘吻’之後陸晃知道事情並不像譚遼說的那樣簡單。
至少樓小衡心裏不是那麼輕鬆的。
那些將舌根都吸‘吮’到發麻的親‘吻’裏帶著濃烈‘欲’念,和陸晃無法忽略的慌‘亂’。
陸晃霎時間知道樓小衡隻是想發泄,狂‘亂’地、無恥地發泄,把‘胸’中淤積的負麵情緒全都通過酣暢淋漓的‘床’事來發泄殆淨。
既然如此他就陪他這樣做一次。
陸晃逗他,挑引他,樓小衡被壓在牆上不停喘息,幾乎要哭著哀求他進去。陸晃卻無比耐心,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撫‘弄’和深入全都是為了讓樓小衡沉淪在愉悅之中。
陸晃做得非常慢,每一寸感覺都被放大到了極限。偏偏這種節奏最折磨人,樓小衡汗水淋漓,死死扣住他手腕喘息,已經語不成句。
他耳垂十分敏感。陸晃一‘吮’那塊柔軟微涼的地方樓小衡整個身體都會發顫。陸晃轉而在樓小衡‘唇’上輕‘吻’,像愛憐又似撫慰。
似乎極度漫長但又因為快感降臨而顯得太過短暫的一場纏綿結束,陸晃從背後抱著樓小衡坐在柔軟地毯上。
樓小衡用疲軟的手指勾著他手腕:“你……你還沒出來……”
“沒事。”陸晃輕柔地‘舔’‘吻’他光潔頸脖,“心情好一些了麼?”
樓小衡喉頭一梗,早在剛剛的‘激’烈動作裏濕過的眼眶又酸澀起來。他不想說出來的是,在察覺到緊抱自己的那個人就是陸晃之後,他全身力氣鬆懈,差點在他懷裏流淚了。委屈和不甘一直被他死死壓在心底,沒有一絲可透出來的縫隙,可陸晃的一個擁抱就讓他失去所有壓抑和偽飾的念頭。
這個人收留了最落魄的自己,也見過最不堪的自己。那些丟臉的事情隻有對著他才能毫無障礙地說出來。
可根本不需要他說,陸晃已經明白他的恐慌和委屈源於何處。
這段時間樓小衡一派雲淡風輕,可是卻無法忽略那個扣在自己頭上的判詞:幸運。
他想過找向銳或者丘陽傾訴,但最後打消了念頭。說什麼?怎麼說?“我拿了個獎我還出名了呢可是我伐開心”——這樣?
樓小衡心知不行。可除了圈中的朋友,他在圈外確實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陸晃遠在千裏之外,每個白天夜晚都在拍戲,夜裏常常過了一點多才‘抽’出時間給他發一條“晚安”的短信。樓小衡不忍打擾陸晃,隻好狠心困擾自己。
陸晃側頭和他細細親‘吻’。這些‘吻’裏*的成分少了,倒是多了些相偎相依的愛憐。
之後他讓樓小衡躺在懷裏好方便自己為他擦拭身體。他‘舔’去樓小衡臉上的淚痕又親‘吻’他眼角。睫‘毛’在‘唇’上細細掃過的觸感讓人心頭發顫。
樓小衡被他這樣溫柔地對待,身體疲倦心裏卻懶洋洋的,隻想一直癱在他懷裏不再動彈。
那些媒體是有道理的。樓小衡突然想,自己確實幸運。能遇上陸晃、和陸晃在一起,是他難求的運氣。
陸晃那次和他分手的時候曾說過,在那個雨天裏遇上樓小衡是他迄今為止人生中最大的幸運。樓小衡卻想這句話應該是自己來說才對。
“老板。”他拉著陸晃執‘毛’巾的手,“謝謝你。”
陸晃朝他微笑:“嗯。”
“我喜歡你。”樓小衡聲音顫抖。
陸晃依舊微笑:“嗯。”
“是真的……”
“嗯。”
陸晃的手覆在樓小衡左‘胸’的光‘裸’皮膚上,單薄皮層下有器官勃勃跳動。
呼吸騙不了人,心跳也騙不了人。陸晃心裏微動,低頭堵上樓小衡還在喃喃說話的嘴。
隔天起‘床’,陸晃已經走了。樓小衡在‘床’上醒來,滿血複活,又是一條活潑潑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