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業寺是都城內唯一一座寺廟,香火鼎盛,人緣洶湧,無論男女老少都為求的心中一片淨土或者希望而來,據說這裏的虔願特別靈驗,在寺廟前方有一顆百年老樹,樹幹粗壯,十個人圍攏都抱不過來,枝葉茂盛,鬱鬱蔥蔥,而在老樹上麵的枝葉間掛著許多紅色的綢條,上麵寫著每一個虔誠者的心願,靈不靈驗倒是不知道,但每位來這裏的人都是非常虔誠而莊嚴的。
妖頡和詩如畫跨進寺廟,人流特別擁擠,妖頡護著詩如畫進去大堂,見有許多方外和尚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詩如畫掀唇一笑,溫柔的看向妖頡:
“妖頡,我們也去求一支簽,保保平安。”
“如畫,你什麼時候也信這些?”妖頡不接的看著她,隨後目光望向大堂上方的佛祖,心有鄙夷,不過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怕惹詩如畫不快。
“以前是不信,但千年後我信,也許是,心有不安吧!”詩如畫幽幽歎口氣,隨後又笑道:
“妖頡,你是堂堂的狼族之主,陪我小小女子前來求簽有失威嚴,不如,你去大堂外等我吧。”
“好了,既然來都來了,陪你一次又何妨!”妖頡握著她小手依著規矩在堂下的蒲團跪下來,接過年輕小和尚手裏的簽筒搖晃起來,妖頡眉梢微翹,看了一眼小和尚,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中起身,站在詩如畫身側,讓他給佛祖磕頭叩首那是不可能的,堂堂狼族之主不會做如此幼稚可笑之事。
詩如畫也察覺到妖頡起身,但她並沒有阻止,隻是,唇角微微壓了下去,心中,劃過一抹失落。
誰也不知道詩如畫求的是什麼簽,當寺廟大和尚批簽說這是上上簽時,詩如畫眉開眼笑,她光顧著高興沒看到妖頡眼中一閃而逝的鄙夷,那是對大和尚忽悠人的鄙夷和不屑,轉身向大堂外走去,他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留在這裏,詩如畫眼角瞥見妖頡離去,內心劃過深深的失落,唇邊的笑也顯得僵硬勉強。
“姑娘,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何必彼此折磨呢。”一直閉眼的高僧此刻緩緩睜開眼睛,充滿睿智平和的眸光令詩如畫失落的心平靜下來,柔柔一笑:
“大師說的是,是小女子太執著於形式了。”
“大師,幫我看看這支簽,是否如如畫心中所想。”高僧接過詩如畫遞過來的簽,低頭看去,就在這時,大堂側門閃進幾道人影,他們二話不說直接衝向詩如畫,在對方詫異的瞬間,一道光芒劃過,正在低頭看簽的高僧砰然倒了下去,鮮血噴濺而出,周圍的人看見的同時也驚呼出聲,頓時,大堂亂了起來,詩如畫眸底閃過冷光,在三人撲向她的時候,她飛身而起,一掌劃過一道光芒爆射而出,撲向對方,向她撲來的三人大驚的同時也飛身而起,劃出一道道白色光芒圍住詩如畫,他們的目的不是傷害她而是抓走她,以此來與妖頡進行談判。
來的三人不俗眨眼間困住詩如畫,也可以說,現在的詩如畫法力和修為遠遠不如原來的詩如畫。
“詩姑娘,你最好不要再掙紮,傷了你並非我等所願。”其中一人冷聲道。
詩如畫橫眉瞅去,有些發怔,隨後淡淡的笑道:
“狼族的人,你們真的是糾纏不休啊。”
這時聽到動靜的妖頡閃了進來,冷眸盯著三人,唇角冰冷的勾了起來,說話的嗓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放了如畫,我饒你們不死!否則,別怪我血洗狼族城堡。”
他的話令三人微微發怔,隨後其中一人冷聲道:
“你乃是狼族之主,竟然敢如此蔑視狼族,難道,你忘記,你今天所得一切都是來自狼族的籌劃嗎?”
“那又如何?傷害如畫的人都該死,無論是狼族還是其他人,在我眼裏都一樣。”
三人感受到對方心底湧動的殺機,彼此相互凝視一眼,其中一人硬聲開口:
“狼族的人,隻希望城主大人能夠回到狼族城堡,那裏才是你的歸所,而不是這個都城府。”
“真是找死,連我都敢威脅。”妖頡冷冷掀唇,光芒爆射的同時,人影也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