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有絲驚訝,微微鎖眉,道:
“他走了?什麼話都沒留下?”
“是的,他走的毫無留戀,夜修,這個蒆慯菫太過詭異,令人捉摸不透,也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不知道對於城主大人的回歸,他持什麼態度,我們要不要派人監視雪族,如有異動,堅決滅之。”嬙魑滿臉殺機,冷硬的開口。
夜修鎖眉在原地來回走了幾步,才開口道: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蒆慯菫與現在的城主大人並不對付,他們之間好像有著很深的隔閡,也許,這是我們的一個契機,嬙魑,不要打草驚蛇,隻在黑暗中監視,千萬不能讓對方發現,否則,定會適得其反。”
、“好,我這就去安排。”嬙魑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嬙魑,讓貀篸和你一起去,有個照應。”
“好,我去找他!”說完,嬙魑閃入光芒中隨後快速消失。
“夜修,他們幾人都離府恐怕會引起城主大人的警惕。”廆帇抬眸看向矗立雲層的琉璃金塔,那裏,曾經他們也可以隨意進入,可是,自從被現在這個城主大人下令禁止後,他們再也沒有進去的權利。
“沒事,現在這個城主大人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毀滅赫離蕘城主大人,他沒有多餘時間理會其他,難道你沒發現他去詩如畫那裏的次數也很有限嘛。”夜修冷笑幾聲,轉身離開,廆帇沉思一會兒也跟著消失在空氣中。
隨著他們身影的消失,赫長老的身影漸漸浮現,跟在他身後一起出現的是護衛軍統領畫七夜和夢落殤。
“畫統領、夢統領,你們對現在的城主大人有何感想?”赫長老慢悠悠的問道,略顯滄桑的目光浮動著頹敗和死寂,就仿佛一棵沒有生機的大樹,在勉強的活著。
他的話令畫七夜和夢落殤心下一驚,急忙單膝跪地,畫七夜顫聲道:
“赫長老,屬下不敢妄自揣測城主大人心機。”
“不怕,你說吧,這裏沒有外人,雖然,你們與我曾經有過不愉快,但是,自從他們回來後一切都變了,我心裏也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嗬嗬嗬....說起來,我真的不如夜修等人,至少他們知道自己心裏所要的,所堅持的。”赫長老長聲一歎,滿臉淒然。
單膝跪地的二人相互凝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憂慮和深深的慌亂,如此大的事情不是他們小小統領能夠決定的。
“赫長老,屬下等不敢,也不能!”
“我知道,你們不敢也不能的原因,所以,在都城府,你們永遠是統領,永遠做不到夜修等人的位置。”赫長老長長歎息一聲,轉身便要離去。
“赫長老,屬下等隻知道維護都城府的榮譽,至於誰來做都城府的主人,此等大事不是屬下等能夠參與的。”他們也隱隱約約察覺到都城府的遽變,尤其是最近,他們看到不一樣的詩如畫又看到不一樣的城主大人,他們心中疑惑猜測但誰都不敢說出來、問出來,就怕惹禍上身,他們沒有夜修等人的氣魄,也沒夜修等人的能力,可是,如果誰要毀滅都城府,誰要與都城府為敵,他們會以命來相搏,誓死守護都城府。
“嗬嗬嗬.....。。你們都是都城府的好兒郎,都城府少了誰都可以,唯獨少不了你們!”赫長老的聲音漸漸消失,聲音卻依然繚繞在二人耳邊,久久不逝去。
畫七夜盯著赫長老消失的方向,嘴抿的很緊很硬,他眸底閃爍著掙紮,隨後看向夢落殤,低聲道:
“畫統領,你認為我們該如何?”
“你覺得現在都城府的氣氛如何?”夢落殤的目光環繞竹林一周,隨後目光望向那座高聳入雲的琉璃金塔,眼底閃動著波光。
“很壓抑,也很冰冷,就像一座陰森的墳墓,令人喘不過氣來。”這是畫七夜心裏真實的想法。
“剛才從夜修大人的嘴裏我們可以聽出,現在的城主大人絕對不是赫離蕘,雖然他們長大一模一樣,在我心裏,赫離蕘城主大人始終至高無上。”夢落殤說完,笑著看向畫七夜,畫七夜瞬間明白他話中之意,也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