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等人見詩如畫已經恢複過來,心中歎息,也有些失落,期盼的目光消退,抬頭看向淩空而立的妖頡,望入他陰冷泛著寒光的眸中,心禁不住的驚簌,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颸繇琊撫著詩如畫起來,憂心的目光令詩如畫詫異,不過在看到自己滿身鮮血還有許多傷口,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查看全身,不敢置信的低呼:
“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身體怎麼有許多傷口?”
妖頡飄落在她身邊,臉上掛著晦明莫測的笑容,摟過她,陰冷的笑著道:
“房子突然倒塌,你被砸在裏麵,不過沒事,稍後我會為你療傷。”他的笑沒達眼底,盯著詩如畫的目光依然寒冷無情,蒆慯菫和颸繇琊心裏咯噔一下,想要扯回詩如畫,卻在妖頡掃過來的警告目光中,神色變得淒然。
“如畫,不用擔心,妖頡定會治好你的。”蒆慯菫陰騭的目光變得柔和,悄聲安慰驚慌失措的詩如畫。
好似也感覺到不同往常的妖頡,詩如畫抬頭看向他,彎如月牙的柳眉微微鎖在一起,突然,她的目光也凝滯,驚呼的同時手落在妖頡身體上的傷口,淚眼汪汪的低語:
“妖頡,這是為救我受的傷嗎?對不起,我又令你受傷了....。。”欲哀欲泣的嗓音令妖頡冰冷的眸光有瞬間的融化,歎口氣道:
“沒事,夜很深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冷漠的揮手示意大家都離去,夜修等人深深看一眼詩如畫,神色落寞的轉身離去,颸繇琊和蒆慯菫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歎口氣,便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棽迌站在一邊等候妖頡的吩咐,她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妖頡該如何對待性格反複的詩如畫。
妖頡望著破敗碎裂的房屋,心中的冷更加旺盛,今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他,有些事情要盡快解決,否則,夜長夢多,怕再有一次現在的詩如畫再也回不來。
“棽迌,帶如畫去‘客月居’休息一晚,明天我會從新安排住的地方。”
“是,城主大人!”
“不,妖頡,我不要走,我要留在你身邊,你受傷了。”詩如畫不依的開口,深情的凝望妖頡剛硬冷漠的側臉。
“乖,你先過去,我稍後會過去為你處理傷口,聽話。”妖頡耐著性子哄著她,眸底的冷光越加繁盛,可惜,在黑夜中,詩如畫並沒有發現他眼底的冷與一閃而過的殺機。
“好,妖頡,那你要快點過來。”
妖頡點點頭,直到詩如畫和棽迌的身影消失不見,妖頡才仰頭怒吼,發泄滿身的恨意和心中奔騰的怒火,身上的傷口由於他動用法力而再次撕裂,鮮血噴濺而出,灑落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血腥之氣。
“城主大人為何要動怒呢。”不知何時,赫長老蹣跚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你該明白,千年前這個決定注定會有如今的局麵,你要靜下心來解決眼前的困局。”赫長老幽幽歎息,心中也是百般無奈,誰知道布置千年的計劃雖然成功了,可他們身體內卻同時寄宿兩個靈魂,誰都擔心不知何時會被另一個靈魂取代,他也是詫異,赫離蕘竟然能夠令法力高深的妖頡如此忌憚,如此動怒,自己倒是小瞧他了。
“我不想聽廢話,沒事的,滾!”妖頡紅著眼睛,死死盯著那一灘廢墟,臉上的陰冷之氣令人心悸、從靈魂深處發出顫粟。
“詩如畫、赫離蕘,我會讓你們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妖頡一掌向前拍去,滿地的廢墟衝天而起,瘋狂的舞動著,好似他狂亂而暴躁的心。
赫長老站在一邊,無聲歎息,現在的妖頡已經不是千年前集儒雅、尊貴為一體的狼族少主,難道,用萬靈的血液孕養真的能令人性情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