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那些掩藏在都城府內居心撥測的人來說,詩如畫就像一道緊箍咒狠狠的掐在他們脖子上,令人透不過起來,內心也揚起恐懼的慌亂,不過,在臉上卻絲毫沒表現出來,他們的目光紛紛望向首座的赫長老,見他麵色沉靜無任何異狀,提著的心倒是放了下來,畢竟現在還不是大家撕破臉皮的時候。
詩如畫一一與眾人碰杯,有些酒水噴濺出來,但處於高興之中的眾人也無絲毫介意,棽迌端著酒壺跟在詩如畫身後,隨時為她空的酒杯斟滿酒。
來到寒狼身邊,詩如畫笑意嫣然,嬌嫩的唇隨著酒水的滋潤更顯得嬌豔紅潤,寒狼望著絕美帶著柔意的女子,目光一時恍惚,詩如畫的酒杯碰了過來,發出一聲‘叮當’聲響令他回神,尷尬的咧嘴笑笑,不過,他的笑在傳進廳內的一縷慘叫而慢慢凝固在嘴角,詩如畫無動於衷,眼神微挑,看著寒狼,舉起酒杯掩袖喝了幹淨,心神不寧的寒狼勉強壓下心中翻滾的煩躁,舉起酒杯也喝了幹淨,隨後,詩如畫越過他來到莫求身邊,棽迌急忙為她斟滿酒杯,眼裏,閃過一抹擔憂,再大的酒量一杯一杯喝下去也會醉啊。
“莫大統領,如畫在次敬你一杯!”詩如畫臉上溢滿的溫柔笑意令莫求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他畢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心中雖然為詩如畫展現的風情而眩暈,臉上卻是文風不動,沉靜的端起酒杯,在兩個酒杯相碰後的刹那,他一口喝幹了杯中酒,詩如畫嫣然一笑,隨後走向名儒修,一身儒雅的他,在看見詩如畫展露不同風情時,早已為這不同於普通女子的她而折服,優雅的起身,在詩如畫柔笑中,與詩如畫酒杯相碰,他沒有看到,詩如畫眼底閃過的陰冷殺機,因為這個名儒修就是狼族潛藏在都城府的探子,想到那天狼族的襲殺,都城府因此死傷幾百人,內心湧動的殺機就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來,詩如畫怕引起對方警覺,轉身走向驦飛炎,驦飛炎急忙起身,在看見詩如畫臉頰上的嬌豔紅暈時,眸底閃過擔心,隨即笑著道:
“詩姑娘,你的心意大家已經收到,酒畢竟傷身,我們這些屬下可不是辣手摧花之人,怎可任姑娘一人承擔所有,不如,詩姑娘這一杯酒敬我們大家,如何?”詩如畫深深看一眼驦飛炎,她知道,這個人乃是赫長老的人,修為高深,平時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為人很是低調,況且也是忠心為赫離蕘辦事,不曾有過半點的邪心,可是,他畢竟是赫長老的人,不管他有沒有背叛赫離蕘之意,殺他之心不曾放棄過,不過看到眼前他真心為自己著想,心思縝密的詩如畫當然也沒錯過他眼底發現的擔心,內心微微一動,隨即沒有碰杯,意識笑著道:
“既然驦統領發話,如畫聽著就是,畢竟,再喝下去,如畫可能真的會出醜了。”
她開玩笑的話令在場的人都神色放鬆,嗬嗬笑了起來,隨後詩如畫吩咐棽迌:
“既然我不能和大家一一碰杯,棽迌,代我給各位統領和護衛長斟滿一杯,表達我的謝意。”
“是,姑娘!”棽迌盈盈彎身,隨後端著酒壺一一給沒喝過的人斟滿手中酒。
詩如畫喝完杯中酒,深深看了一眼驦飛炎,隨後走向赫長老,意識笑著道:
“老太爺,如畫也敬您一杯,偌大的都城府還要靠您支撐呢。”說著,從窮奇手中接過酒壺斟滿一杯,親自端起遞給赫長老,赫長老緩緩堆起笑容,接過酒杯,嗬嗬笑道:
“丫頭啊,看到你,我心裏真的為離蕘開心啊。”
“老太爺,您就別誇如畫了,如畫隻是為城主大人稍微分擔一些責任,再大再重可就不行了。”詩如畫端著酒壺,笑意盈盈的望著赫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