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難不成詩如畫就是孟婆的女兒?”
冥脩獄點點頭,幽幽歎息:
“一切都是孽啊,延續了千年的孽啊!詩如畫、赫離蕘,能否躲過此劫,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希望,你們能夠參透日月緣的秘密,獲得新生。”
大殿內,濃烈的血腥氣息盤旋在半空中,血水洶湧的衝入血槽內,上方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著,死者瞪著不甘含著怨恨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赫長老,赫長老冷哼,手上光芒一閃,死者的胸膛被剖開,奇怪的是內髒依然緊緊的依附著身體,鮮血卻洶湧的落入血槽之內,赫長老望著血槽,嘴角勾了起來,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當屍體最後一滴血滑落,赫長老手一揮,上方的屍體消失不見,赫長老的手放在兩側的銅俑手臂上,感受著銅俑裏傳出來的氣息,泛著笑容的眸光突然變得冰冷,陰森:
“已經被封了千年,你們竟然還沒有死,真是冥頑不靈。”
赫長老的手狠狠拍在兩側站立的銅俑身上,頓時,一股股黑色光芒纏繞在銅俑身上,瞬間隱沒,銅俑立刻震動起來,裏麵,若有若無的響起一絲絲慘叫,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見。
大殿的門此刻開啟,赫長老立刻恢複到正常神色,一甩袖袍落座蒲團,望向大殿外走進來的人。
“袶姰,你來何事?”
“回長老,詩姑娘今天中午在前廳宴請府裏所有統領,這裏麵包括狼族的人和長老的人。”袶姰躬著身子,畢恭畢敬的說著。
赫長老掃他一眼,聲音平和的聽不出有任何不同:
“既然如此,你就多幫襯著一些,看看有哪些可利用之人,為今晚的計劃做準備。”
“是,長老,屬下已經安排妥當,不過,今天的宴席不知赫長老是否參加?”低垂的眼閃過一抹淩厲,隨後在他抬頭看向赫長老時又變得卑微恭謙,說不出的小心翼翼,袶姰的態度令赫長老很滿意,搖頭道:
“不必了,我常年身居殿中,已不適合喧嘩之處。”
見赫長老拒絕,袶姰猶豫片刻才道:
“長老,詩姑娘吩咐屬下,務必請赫長老出席,詩姑娘說,都城府首次舉行宴會,城主大人又不在府內,沒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她怕指揮不來。”
赫長老展露笑容,眼底閃過滿意,看著袶姰勉為其難的開口:
“既然如此,你告訴丫頭,就說我老頭子出席,為她壓陣。”
“是,屬下這就去告訴詩姑娘,姑娘必定高興無比。”袶姰高興的轉身離去。
詩如畫的確很高興,拍著袶姰的肩膀,她不吝嗇誇獎:
“這件事,袶姰你辦的很好,如果你真心為我辦事,等有機會,我會幫你解除赫長老在你身上下的禁咒之術。”
袶姰大喜,急忙躬身,腰壓的更低,聲音也充滿了顫音和感激:
“屬下定會為姑娘鞠躬盡瘁,真心辦事!”
“好,前廳是否安排妥當?人員是否到位?”
“回姑娘,已經安排妥當,還有幾位統領沒到,其餘人等全部到齊。”
“好,你先退下,去前廳幫我好好照看著,懂嗎?”
“是,屬下明白!”袶姰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棽迌見袶姰走遠,忙走到詩如畫身邊,擔心的低聲道:
“姑娘,赫長老修為高深,萬一,我們製不住他,可怎麼辦?”
詩如畫冷冷一笑,透過窗戶凝望外麵豔陽高照的天氣,渾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殺機。
“我本來是沒想過要拿他開刀,不過,窮奇回來,讓我又多了一分勝算,既然如此,我就拿下赫長老逼他說出一切,我就不相信,他能硬氣到哪裏?那晚我聽到的必須弄個明白,棽迌,你不必擔心,我們已經安排好對付赫長老的辦法,想必他也很意外我們的安排。”
看著詩如畫勿定的表情,棽迌提著的心才落下去,走到傳邊拿起紅色厚重的披風輕輕披在詩如畫身上,心疼的開口:
“自從城主大人離開後,你就沒好好休息,等這些事情辦完,你要好好休息才好,否則,城主大人回來見你消瘦,定會心疼。”詩如畫微微一笑,手摸向腰間係著的月緣腰佩,無意識的摩擦著,腦海中回想著以前的一切,心卻冷的無半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