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茹纖冷冷瞅著詩如畫強行帶走了秋兒和遼財冷冷笑幾聲便轉身回了寢宮,一道黑影掩藏在黑暗中,露在外麵的眸光滑動著攝人的綠光,掃了一眼撫茹纖的背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然而,他剛離開,嫇孇的身影出現,望著掠向叢林後麵大殿的黑影,他眸光一閃,也消失在原地,此時,夜修連夜來到詩如畫寢宮,站在門外,低聲稟告:
“城主大人,人,出現了,前往老太爺的宮殿。”
話音剛落,赫離蕘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負手在背後,抬起冰冷的眸光望向老太爺常年居住的大殿,沉聲道: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說著,和夜修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詩如畫帶著秋兒和遼財回來時,已不見了赫離蕘身影,丫鬟雲兒急忙上前躬身:
“主子,城主大人有事,先行離開,大人曾留下口話,這裏一切都任憑主子做主。”
詩如畫有些奇怪赫離蕘離去,不過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她嫣然一笑,而跪在她身後的秋兒和遼財在聽到城主大人不在時悄然鬆了一口氣,落在詩如畫手裏總比落在城主大人手裏好受些,畢竟,赫離蕘的冷酷與殘忍他們是見識過的。
詩如畫轉身麵對秋兒和遼財,踏前一步,盯著他們,許久,空寂沉悶的院落內才響起詩如畫冷漠的意識:
“說吧,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遼才低垂的頭,眼珠亂轉,秋兒神色灰敗,她知道,下毒之事落在她身上,她必死無疑,便眼裏含淚,跪在那裏連連磕頭:
“姑娘,秋兒真的沒有下毒,秋兒求姑娘查明真相,為秋兒證明清白。”
詩如畫瞅她一眼,沒加理會,冷銳的眸光望向遼財,低垂頭的遼財頓時感覺到頭頂射來兩道令人心悸的眸光,狠狠插入他驚顫未定的心底,跪在那裏的身子動了一下,才緩緩抬頭看向詩如畫,在開口說話的瞬間,人也拚命的向詩如畫撲了過去:
“想要知道我是誰,除非我死!”
“好,我成全你!”一聲歎息,詩如畫抬手,拍在遼財撞過來的人影上,瞬間,鮮血噴湧,一顆頭顱飛了起來,一道血柱衝天噴湧,帶起濃烈的血腥之氣充斥在空氣中,遼財的身體抽搐幾下搖晃著向後退一步才倒了下去,被劈飛的腦袋在空中盤旋幾下落下來,暴睜的眼睛含著怨氣,死死盯著詩如畫,詩如畫神色不變,一指彈去,即碎了遼財的腦袋,腦漿四溢,令人心驚。
“陰間我都去過,還怕你小小的賊子。”
隨後,目光落在秋兒身上,走到她麵前,嚇得秋兒顫抖著身子,呆呆的望著詩如畫忘記了喊冤,實在是遼財的死給她衝擊太大,令她思緒瞬間麻木呆愣,還帶著茫然。
詩如畫蹲下身,與她靠的很近,很近,瞅著呆愣的秋兒,詩如畫唇邊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嘴唇蠕動,站在後方的笝黎等人不知詩如畫說了什麼,就見秋兒忽然睜大眼睛,裏麵充滿著不敢置信、震驚、意外、最後緩緩變成怨恨,在她殺機四起的刹那,一雙柔軟白嫩的手掐住她脖子,用力,‘哢嚓’一聲脆響,秋兒帶著怨恨的目光死去,到死她都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原來,在這府裏,最厲害掩藏最深的不是下人口中所謂的二夫人,亦不是已失去蹤影的大夫人,而是眼前這位看似嬌小、天真卻最狠毒最冷酷的詩如畫。
詩如畫收回手,接過棽迌遞過來的白色手帕,輕輕擦拭著手心,抬頭,冰冷的眸光凝望隱於黑暗之中的叢林,那裏,她感覺到陣陣的殺機。
“颸愔,把他們倆拖走,扔到後山的山穀,聽說,山穀中出現一些妖獸,喂它們,免得浪費。”意識毫無感情的吩咐,颸愔顫了一下身子,此刻的詩如畫令她們有些陌生,心懼,殺人不眨眼的瞬間,也令她們明白,在外廝殺一年半的詩如畫,再也不是以前可以隨意談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