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茹眉凝望黑狼冰冷毫無感情的眸光,心頓然沉了下去,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妹妹還在都城府,不過,幸虧她和柳妖出來是吩咐妹妹速速離開都城府,不知道她逃走了沒有。
夜修望著撫茹眉,突然,淡淡一笑,道:
“二夫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乖乖過來,否則,你心裏應該明白你的後果是什麼。”
夜修淡淡含笑的臉孔令撫茹眉心底咯噔一下,勉強笑道:
“既然開口叫我二夫人,你就應該明白,我的身份高於你!”
“是嗎?希望二夫人一直這樣認為。”夜修詭異的輕笑,手一揮,林中再閃現兩道人影,等撫茹眉看見其中一抹身影時,臉色遽變,嬌軀微顫,張嘴驚呼:
“妹妹,你怎麼會落在他們手中,我不是叫你離開都城府了嗎?”
隨後目光一凝,看向夜修,憤怒的喊道:
“堂堂一個男人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你不覺得羞恥嗎?”
一直站在旁邊的詩如畫細細打量那個女子,怎麼看怎麼眼熟,沉思半天,眼中亮光一閃,意識驚訝的在空寂的林中響起:
“竟然是你!”如果不仔細看,詩如畫真的會忘記,眼前的看著眼熟的女子就是曾經用‘子母離心箭’傷過她,又把她賣入湘姐月海閣的那個蒙麵女子,想到這裏,她柳眉倒豎,眼裏,充滿殺機。
“不錯,如畫姑娘,她就是曾經傷害過你的撫茹纖,也就是二夫人的妹妹。”夜修瞅著撫茹眉淡淡的笑著說道。
詩如畫一怔,隨即心思透明,原來,她竟然是二夫人的妹妹,那也可以說明,她為何要傷她,不止是大夫人簡夢蝶想要她的命,二夫人撫茹眉也在暗中下手,這叫詩如畫心底噴湧著深深地殺機。
瞥見詩如畫眼底湧動的濃烈殺機,撫茹眉臉色大變,她一生就隻有這個妹妹了,再無其他親人,當下身形一晃,剛想走過去,卻被一老一少緊緊扣住手腕,絲毫動彈不得,她不禁心急如焚,當下怒聲大喊:
“放開我,難道你們看不到我妹妹在他們手裏嗎?”眼底,已泛起淚花。
沒想到扣著她手腕的少年嗤然冷笑,冷冰冰的眸子裏無一點波動:
“她的死活,與我們何幹!”
撫茹眉氣急,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令身體內的傷勢越發加重,一絲血順著嘴角流出來。
“姐姐,不要管我了!”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姐姐神色慘白到難看的地步,她心疼的仿佛被刀割一般,隨後目光看向詩如畫,淒然一笑:
“詩姑娘,我知道你恨我,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屈服的,你也休想拿我威脅我姐姐。”說著,她就要咬舌自盡,詩如畫早已防備於她,身形快如閃電落在她麵前,強勁的五指狠狠的扣住她下顎,逼的她不得不張著嘴,卸了她下巴,詩如畫死死盯著她,冷冷的唇翹了起來。
“你想死,沒那麼容易,你姐姐必須回都城府接受城主大人的懲罰。”詩如畫冷入骨髓的意識令撫茹纖打個寒顫,掩藏在裙衫中的嬌軀劇烈的顫抖著。
‘啪啪啪’不合時宜的掌聲響起,詩如畫扭頭看去,竟然是那位老者笑著拍掌。
“聞名不如見麵,詩姑娘,果然是雷厲風行的俠女子,我們少主就是特別欣賞如詩姑娘般的女子,不知道,詩姑娘是否給老夫一個麵子,前往狼堡做客幾天?”
老者說的很善意,笑的很親和,但詩如畫就是明顯感應到他狡猾之處,這老者,不是善茬。
“話術長老,你的麵子在我們城主大人麵前不值錢,還是收起你的醜臉,免得看見惡心。”夜修淡淡的笑道,眼裏,浮現著濃厚的嘲弄之色,令話術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而他旁邊的少年更是冷哼,身形一閃,撲向夜修,手中,刀光閃閃,爆射而出,夜修冷嗤一聲,飛身而起,手中一閃,五指曲張,刀光閃過,五指卻穩定而緊緊的夾住刀刃,令少年色變,用力想要抽回刀刃,卻見一隻腳踹了過來,帶著淩厲的氣勁,少年急忙鬆手,抽身而退,刀沒了,人飛身退到話術長老身邊,稚嫩卻布滿殺機的臉上猙獰著,扭曲著,看起來特別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