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離蕘盯著詩如畫怒極而笑,攥著手腕的手更加緊迫,壓迫人的寒氣也令詩如畫臉色冷的如寒冰,手腕一震,一股極強的氣勁從手臂上奔湧而出滾向赫離蕘的手腕,赫離蕘無動於衷,依然盯著詩如畫,哪怕是他手腕此刻刺痛入骨,他依然不為所動,神色冷漠到極點:
“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麵前說個滾字,如畫,你是第一個。”
詩如畫挑眉,即訝異於赫離蕘的強硬也震驚於赫離蕘的沉穩,腳下猛的一踏,一團白色光芒頓時爆射,裹向赫離蕘,隨後手臂一扭,如靈蛇般脫困,整個人如秋風掃落葉碰在赫離蕘身上,一股雄厚的力量令赫離蕘微微變了臉色,這時,幽冥飛身路過來,雙臂連揮,一股股黑色光芒分別撲向詩如畫和赫離蕘,口中連連低喊:
“如畫,你醒醒,他是你最愛的赫離蕘,傷了他,你會難受的。”幽冥的話令詩如畫頓住攻伐,水袖一甩,頓時一股猛烈的力量攻在幽冥身上,幽冥大驚,旋身急轉,卸去一部分衝擊力,卻也令自己血氣翻湧,喉嚨一陣腥甜,血腥味衝擊而上,臉色白了又白,落在二人中間,唯有苦笑。
這時,蒆慯菫和颸繇琊也淩空而立,站在一側,靜靜凝視此刻的詩如畫,蒆慯菫雪白的發絲飄揚在黑霧之中,突然,他背後,一股濃烈的黑霧席卷而來,正好落入詩如畫眼中,隻見她眼中殺機浮現,抬指,淩空一點,一股洶湧猛烈的光芒落在蒆慯菫後方,而蒆慯菫等人以為詩如畫要傷害他們便齊齊飛身掠起撲向詩如畫,站在遠處的孟婆老淚縱橫,滄桑悲愴的眼睛再也盛不下任何,隻有滿腹的愁苦逼的她不得不麵對現實,眼前這個詩如畫再也不是她曾認識的人,她可以感受到對方從骨子裏對她的殺意,還有濃烈的恨意,孟婆淚湧長歎,抬起布滿皺紋的雙手擦去眼角的淚水,腰仿佛又彎了一些。
詩如畫的一指幹脆斷了鬾蕥生機,整個人口吐著黑血重重墜地,渾身被黑霧遮蓋,俱顫的抽搐著身體,手和腳已經卷縮成一團,隻露出一雙絕望的眼睛,仿佛是回光返照,有那麼一絲清明,望著高空與詩如畫激戰的蒆慯菫,那一襲黃袍最後落入眼眸中,帶著深深的眷戀,眨眼功夫,黑霧也遮蓋住了帶有眷戀的眼眸,正與冥王和冥脩獄、冥炙陰激戰的魔物發現鬾蕥快要斷去生機,碩大眼睛的猛的爆發出寒芒,張著大嘴吐出一團黑霧洶湧的卷向鬾蕥,一縮,把鬾蕥吞回到嘴裏,一股黑血從他嘴角噴湧,濺在冥炙陰身上,令他鎖著眉頭,一掌劃過,落在魔物背脊之上,濺起點點星火,冥王暗歎,魔物一出,不知誰能從新封印它,難道,真的要召喚那些另在一處空間修行的老家夥不成,那豈不是被他們笑話死。
詩如畫見蒆慯菫、赫離蕘等人都在圍攻自己,心下怒火衝天,逼人的殺機繚繞在她周圍,抬手,淩空拍了過去,頓時一股寒芒洶湧澎湃的衝向颸繇琊,咆哮著猛撲上去,發出驚人的轟響,宛如萬馬奔騰擊在颸繇琊身上,口吐鮮血,淩空墜落在殘垣之中,藍色的發絲飄揚,裹著深邃柔和的目光落在黑暗之處。
蒆慯菫見狀,心下大驚,盯著詩如畫的眸光浮現陰騭的黑霧,厲喝道:
“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詩如畫?”
“哈哈哈........。現在才問我是誰,不覺得晚了嗎?早在你們準備彼岸花液時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情總會超出你們掌控之中。”說著,目光一轉落在孟婆身上,充滿恨意的嗓音令在場的人心裏都發顫:
“該死的你,竟然還活著,如今我醒了,也就是你的死期。”
孟婆滄桑一笑,黑霧遮住了她的眼睛,像是落了一層黑幕,看不到任何情緒,在這憔悴的臉上布滿死亡氣息。
“霧隱娘,沒想到,你竟然會隱藏在詩如畫身體之內,千年前,你是不是就算計好這一切?”
“是,這個丫頭,親眼看見我死,卻不伸手救我,所以,在她死的那一刻,我控製住她虛弱的靈魂瞬間占據她的身體,可惜,那個人破壞掉我部署的一切,使我被困了千年,終於,今日我解脫了,所以,你們都得死,這個丫頭也得死!”詩如畫瘋狂的大笑,滿頭黑發飛揚起來,彰顯著她的狂亂和運籌帷幄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