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如畫,陰間之門不可隨意開放,除非有外力幹擾之下,****才會大開,但,陰間豈可因你們幾人隨意大動幹戈,如果真的不行,你們就在地府呆上一年吧。”
蒆慯菫和颸繇琊等人臉色微變,在地府呆上一年,那人間屬於自己的族們豈不亂套,颸繇琊踏前一步,躬身道:
“冥王大人,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離開這裏嗎?”
冥王目光一轉,看向赫離蕘,道:
“赫離蕘,你可比從前?”
大家都被冥王問的話弄的一愣,赫離蕘也是一怔,看著冥王,沉聲道:
“冥王,何意??”
看著赫離蕘疑惑的樣子,想到千年前地府因妖頡而起的動亂,冥王不禁一歎:
“也罷,既然千年前你如此安排,而本座亦答應你,便按照你安排走下去。”冥王在台上自言自語,卻想不到下麵的人聽到他的話都是詫異,不解,而孟婆聽到冥王的話,臉色突變,急忙上前,跪地,俯首,沉聲道:
“王上,現在,不好嗎?”
冥王瞅著台下蒼老又悲苦的孟婆,心中暗自感歎,人間的情千年不變,該是多麼大的堅持和執念。
“孟婆,本座問你,你執念千年,到底為何?”
冥王的話令跪伏的孟婆身軀劇烈顫抖起來,她哀戚的低聲道:
“老婦千年前犯錯,隻為了補償,千年來在奈何橋承受痛苦和悔恨,如今,老婦知道,再多的悔恨也挽救不了已發生的過錯,老婦不求她原諒,隻為今生再見她一麵。”
“如今見到,你可曾有話要說!”這時,孟婆已哀泣出聲,身子伏的更低,顫聲道:
“王上,老婦願意以僅剩餘力打開陰間之門,放他們離去。”
冥王歎息一聲,沒有作答,隻是,望著孟婆的目光泛著幽黑的光芒,看似陰冷而無情,做為陰間的冥王,他早已沒了人間的七情六欲,對於孟婆的執著與癡念,他既是恨,又無奈:
“孟婆,你可要想好,這麼做的後果!”
“孟婆不願意回到從前,現在,很好!”別人不懂她的話,而冥王懂,非常懂,正因為懂,他才顯得更加不讚同孟婆的做法,便道:
“黑白無常,帶他們下去偏殿等候,無本座傳喚不可前來。”
“是,王上!”黑白無常下台走到赫離蕘等人麵前,抬手,示意眾人跟他們離去。
詩如畫本不想離開,卻被赫離蕘搖頭阻止,心下疑惑之際,便也跟著赫離蕘離開,蒆慯菫和颸繇琊同時看向跪伏在地的孟婆,眼底,閃過一抹晦澀莫名的苦澀,隨後跟著黑白無常離開天子殿。
直到眾人都離去,冥王才沉聲開口:
“孟婆,你千年來的執念難道不是為了她嗎?千年前,你不也是答應那個人了嗎?為何,現在反悔?”
“王上,現在,她不好嗎?我看她很開心,而他,亦很好,又何必非得記起以前的事情,徒惹是非。”
“孟婆,那個人千年前安排好了一切,就必定有他的理由,你如此做,怕是會更加後悔。”冥王望著孟婆,眸光深沉似水,冷如寒冰,他做為陰間的執掌者,本想了卻千年前的夙願,可惜,卻被孟婆硬生生阻止,而他,不得不采取她的意見,隻因為,她是.....。沉重歎息,收起心中的無奈,冥王依然冷聲道:
“那個人是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千年前,你已做錯,千年後,你如果再次做錯,又怎麼對得起那個人。”
“王上,老婦隻是希望她,幸福,如果,真的令她恢複千年前的記憶,她該如何自處,難道,要告訴她,千年前,那個人為了救她,殘忍的對自己身體做了世上最狠絕的事情,王上,如果她知道,該如何與眼前之人相處,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難道,王上你沒看到他對她的嗬護與袒護嗎?這些,難道不夠嗎?”
“孟婆,可是,他不是那個人,哪怕是經過千年,他不是那個人!”冥王低聲怒喝,眸光鋒利似刀刃,散發著寒芒,令跪伏在地的孟婆身體劇烈顫抖起來。